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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誰?
祝絕被問得有些恍惚。
祝絕麼?他現在這樣還是自己麼?李鴻?他當然不是李鴻,這裡也不是壽王的地界,世子之名毫無用處,何況誰又能信他。
“我看閣下氣度不凡,想來不是無名之輩……”洪頭的嘴還在一張一合。
阿雄半張著嘴巴看看祝絕又看看洪頭,如在夢中。那怪人穿著不合身的舊衣鞋,裸露的面板傷痕累累,一隻獨眼渾濁不堪,頭頂的毛髮稀疏乾枯,還打著綹,這幅形容,洪頭如何看出“氣度不凡”。
祝絕覺得,這個洪頭,有些古怪。
他不僅沒有對阿雄指控祝絕殺人之事多加查問,甚至對院裡趴著的兩個生死不知的人都視而不見,話裡話外甚至釋放出隱隱的善意。
既然如此,他又為何帶人來圍堵他?
籠子裡的兩個女子自始至終沒說過話,哪怕被洪頭指為奴僕的時候,也只是身上微微一抖,但在看了一眼阿雄後,依然保持沉默。
罷了。
祝絕心中輕嘆,他從來就只是一個自身難保的小人物,不是什麼救世主。
“許是誤會。”在洪頭一番“勸說”之後,祝絕艱難地扯著嘴角咧出一個乾笑,“我有個妹子,因為生病在郊外道觀暈倒了,我出去尋醫回來卻不見她人,聽聞是被……”
說到此處,祝絕稍頓,一番爭鬥,他竟把李鴻忘了!看捕快這陣仗,按理說早該發現草垛裡的被綁著的李鴻,怎麼說也該有些反應,可觀眾人神色,卻無半點異樣。
祝絕心裡有些不好的預感。
“……被這家主人救走了,故而尋來。”
如今不是計較這個的時候,還是得應付好眼前的困境才是。
這番違心之言說得祝絕自己都想吐,可他沒有辦法,他現在狀況很糟,也不知道手中的“護身符”份量可夠。
“原來是這樣。”洪頭聞言笑容可掬地轉向阿雄,“他家妹子現在何處?既然別個兄長尋來了,就還給別人吧。”
阿雄本想爭辯,但在接觸到洪頭眼裡的寒光後,話到嘴邊又停住了,只得悻悻道:“阿姐帶她去了常婆子那裡。”
洪頭眼裡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厭惡,但說出話來依然語調溫和,“那快帶人家去尋吧。”
“他得先把小立放了!”阿雄卻犯了犟,脖子一梗,手指著祝絕手裡的孩子。
祝絕笑容冷了下來,手若有若無地撫著懷中孩子細嫩的脖頸,並沒有說話。
“陳雄,別分不清輕重,聽我的,先帶別人去常婆子那裡。”洪頭厲聲道。
阿雄一愣,終究不敢和洪頭爭辯,氣憤地一甩手,當先出門。
“救救我。”
待眾人走出院門,祝絕方舉步跟上,路過那座木籠的時候,其中一名女子突然撲過來,扯住了祝絕一角衣襬。她的聲音如同呢喃,可她的抓住衣襬的手卻格外用力。
祝絕沒有看她,因為此時走在最後的洪頭也被聲音驚動,轉過頭來看了一眼。
出乎意料,洪頭沒有說什麼,反而頭向一側扭動了一下,便走出門去。
祝絕順著他轉頭的方向看去,那裡正是第一個被他撞飛後就萎靡在地的打手之一,剛才未曾細查,如今才發覺,這人的腰間似乎掛著幾把鑰匙,只是被他趴住的身體擋住了。
不及思索,祝絕飛快地跑過去,一把扯下鑰匙扔進了木籠之中,然後急急跟出院門。
“啪嗒。”
前方聽到聲音的阿雄疑惑地轉頭,視線卻被洪頭擋住了。
“陳雄,快帶人去,別害了小立。”
洪頭都這麼說了,阿雄只得放下疑心,當先帶路。
祝絕出門的第一時刻就看向李鴻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