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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路不同。”
“中華有句古話,道不同不相為謀。”
奧格登·卡羅爾反覆咀嚼這句富有哲理的話,試圖解讀其中的意思。
最終,他還是放棄了。
他問道:“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紅衣主教沉默不語,他攤開右手,凝視著自己的掌紋。
生命線獨自在一側,而命運線、聰慧線則在盡頭相交在一起,與生命線隔岸相望。
紋線稱為三才紋,曰天紋、曰人紋、曰地紋。
位置雖不同,但是天生如此。
少頃,他緩緩說道:“我們人體內的神和這掌紋一樣是與生俱來的。”
左手手指慢慢划著自己的生命線,直到停在盡頭。
他語氣莫名道:“我們尋找祂的路斷了,釋放祂的方法也丟失了。”
“我們……現在在另一條線上。”
紅衣主教抬起手指,落在命運線與聰慧線的交叉點,又說道:“我們是神的僕人。”
“神賜予我們一切。”
“我們本身不再是神。”
兩個人的背影漸漸被驕陽吞噬,三言兩語的禁忌之語在香港盤旋,久久不散。
哮天犬腹中的許仙若有所思,他有被九叔逼著識讀過茅山的典藏。
這也是在山門滯留的主要原因之一。
納須彌於芥子,藏日月於壺中。
許仙算是明白什麼是真正的底蘊,什麼是流水的王朝,鐵打的世家了。
面對足足有一座山峰的藏書,他全身心都在抗拒。
自家人知自家事,他的腦子裡除了黃染料,就是可憐的八卦娛樂。
關於知識儲備的容量就指甲蓋兒那麼大。
自己能一躍成為九叔的愛徒,還能和九叔有問有答,全憑那團記憶。
拋開修仙,咱們談一談事實。
啷個能讀完一座山的書?還都是生澀難懂的古書。
這不就是“雞吃完米、狗舔完面、火燒斷鐵鏈”的林正英版本嗎?
強人所難!
真是叔叔能忍,嬸嬸不能忍…
他當即調一個頭,哭喪著臉,可憐巴巴的看著九叔。
九叔不為所動,他帶著似笑非笑的腹黑表情,伸腿一腳給許仙踹了進去。
咣噹!
連關帶鎖,一氣呵成。
許仙提著一盞小油燈,認命的嘆了一口氣,他知道等到飯點自己才會被九叔放出來。
他漫無目的的在書架之間來回走動,隨手抽出一本書。
書名——《黃庭經》。
許仙表情不由得一麻,有心把書放回去,但抬頭看了看望不到盡頭的藏書。
他無奈地嘆口氣,自我安慰道:“許仙啊許仙,你怕什麼!再怎麼說,你也是上過九年義務教育的。”
“區區……”
摸著古書的粗糙的封面,再握了握不足一指的厚度,還是識趣的把後半句大話給嚥了回去。
他如喪考妣的翻開《黃庭經》。
在下一瞬間,他啪的一下合上書,幽幽一嘆:“哎……”
開篇第一段:上有黃庭,下有關元,前有幽闕,後有命門,噓吸廬外,出入丹田。
他還能勉強理解,可下一段完全看不懂哇。
生澀的逐字朗讀出來:“審能行之可長存,黃庭中人衣朱衣,關門壯龠蓋兩扉,幽闕俠之高魏魏。”
果然。
聲音大也解決不了沒腦子的問題。
學也學不進去,看又看不懂。
他能怎麼辦?
只好偷偷溜了。
他把書放回書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