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開篇不讓寫前世、回憶,容易左滑送客,我不信,偏寫。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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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吹捧也就剩個文憑。
不大不小,是個本科,可看、不可吹。
自己脫了苦海,倒是苦了栽培的二老,身後無所依。
我笑的開心,嘴角苦澀。
飯後,我難得的答應了我媽出去散步。
出門是一條柏油路,坑坑窪窪,壞了又修、修了又壞,沿著路能直向村外走。
我媽走的很慢,一直很慢。
我倒是步伐快,沒幾步走到前頭,兩人拉了很遠。
原來,我媽真的走得很慢,我停下來等待。
矮小的身子拖著不長的腿,步子約有半米左右,手掌也是極小,像個孩童,若論粗糙又像個男人。
這樣一個婦人,竟能一腳一腳把我拉扯大,真是稀奇。
一直走到麥地,突然發現一隻螢火蟲,隨著它飛行的軌跡瞄見了天空,竟然看到了星星,我笑著對我媽說:“媽,我們多久沒躺在涼蓆看星星了。”
“一會回去在樓上打地鋪吧,你妹也快到家了。”
我媽抬著頭回道,臉上笑吟吟的。
我看到我媽眼角也有星星在閃爍,與天上永垂不朽的星星一樣。
我叛逆的猜,一定是噙著彗星。
“泉城離蓬州地可不近吶。”我笑著說:“她捨得那幾百塊錢坐高鐵了,哈哈哈。”
我媽笑著回我:“報銷。”
語氣難得的堅定。
“怪不得……”
我躺在涼蓆上嘟囔著數星星,我媽為我扇風的蒲扇已經垂落了。
我小聲的說道:“……你會回來呢,合著有人給報銷啊。”
我妹靠著牆,反而好奇的問:“哥,不睡覺是啥滋味兒?”
“就那樣唄。”
“哥,那你夢見的是啥?”
“不知道,一堆亂七八糟的東西,跟看電影似的。”
“那你學編導的,拍出來不就火了嗎?”
“你有錢讓我拍嗎?又不會剪、又沒有人。”
“切。”
“哎,哥。那顆星星好亮,叫什麼名字啊?”
“哥?哥?”
“……叫織女。”
“真的假的,你騙鬼呢。”
“不信,你還問我。”
兄妹倆沒了言語,安靜的看著星星,都沒有注意到我媽越來越蜷縮的身子。
像極了我小時候蜷縮在我媽身邊。
不同的是,我在酣睡,而我媽在哭泣。
“哥…你會死嗎?”
我看著星星,許久未答,不敢去眨眼睛,唯恐下一次睜眼便不是我的夏天。
“不會…
…醫生說一切正常。”
我妹沒答,倚著牆睡去,舒展的眉頭一點點擠在一處。
我知道,她想讓我等一個答覆。
她不答,我不準走。
第二天矇矇亮,我爸上樓叫醒了我妹,我們一家四口坐著姨夫的轎車來到高鐵站。
八點的車,我們七點半就坐在候車廳。
早點比晚點強,我媽一直教導我,因此對於愛遲到的朋友,我會有那麼幾分不悅的。
我媽一臉憔悴,緊緊跟著我,握著我的手,我妹坐在我身側。
我爸坐在我妹旁邊,懷裡窩著一包,鼓鼓囊囊的塞滿了錢。
這是他出去一晚上帶回來的。
我爸指頭揉搓著煙,始終不去點,我爸第一次戒菸戒酒這麼堅決。
我莫名其妙的想笑。
“媽,幫我掏掏耳洞吧,癢得很。”
我坐在地上,頭枕在我媽的膝蓋上,警告我妹:“可別動我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