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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江陵被杜曾攻破,杜曾威逼利誘,想擁立孝孫兄做荊州刺史,孝孫兄怒罵杜賊,威武不屈。誰想到那杜賊,竟然想了當年晉文公對介子推的辦法,把他們父子困在山中,不予食物,想讓孝孫兄屈服。”
王廙一邊說著,一邊落淚,把胡毋輔之看哭了,也把陶侃看傻了。
陶侃心道,罷了,琅琊王氏這些兄弟沒有一個是尋常人,分明是荊州那幫官僚看不慣王尼那份耿直,老是掀出他們的醜事,故意把路封死,讓王尼父子活活餓死在牛車裡。
到了王廙的口中,居然又成了杜曾十惡不赦的罪過中的一條。
當然了,王廙給自己解了套,自己也不能恩將仇報,陶侃只能埋頭飲酒,不幫著王廙說謊,已經是他最大的善意。
“士衡,你說是不是啊?你說你當時怎麼就沒看出來,這個杜曾是這一路貨色哪?還讓你的參軍王貢去勸降他,還封他什麼前部大都督。”
王廙並沒有讓陶侃置身事外,這時候王敦已經落座到了主位,正看著三人的舉動。
“沒錯,當初我知道他是南中郎將杜蕤的兄弟,還以為他能和杜蕤一樣,為朝廷效力,沒想到,他居然能做出這種惡事。”
“處仲,你現在掌著兵權,借我幾千人馬,我一定要為孝孫兄報此大仇。”
“那個,”陶侃提醒道,“杜曾這賊子是可惡,失道者也寡助,但畢竟手下有數萬人,又得了第五猗的任命。即便是在下久經沙場,也被他打了個猝不及防,從荊州敗歸江州,甚至連武昌都陷落到了杜弢手中。”
“什麼?武昌也丟了?”
王敦還是第一次這麼驚訝,陶侃孤軍深入荊州,遭到了杜曾反戈一擊,被趕出荊州,這很正常。
可如果連武昌也丟掉的話,這個問題就大了。
陶侃沒有回答,只是把頭埋得更低了。
倒是王悅擺脫了胡毋謙之的糾纏,來到了王敦面前。
“伯父,這是件好事。武昌一丟,湘州之事才有入局的法子。”
“哦?怎麼講?”
“將先取之,必先予之。如果武昌還在我們手裡,那麼杜弢和杜曾一定會像這次一樣,相互呼應。”
“是,長豫說得沒錯,屬下從荊州回到武昌,還沒來得及整兵,杜弢的部將王真就殺了出來,這要不是暗地裡有聯絡,不可能來得如此迅速。”陶侃解釋道。
“說說你的想法,荊州、湘州,先打哪一個?”王敦也注意到了這個情況,他想聽一聽這個聰明得過分的大侄子都想法。
“一個都不打。”
“一個也不打?難道就看著他們不斷的坐大?”
“因為打了一個,另一個也會來幫忙,不但是另一個,還有兩州的地方豪強望族,也會被裹挾進來,到時候就算勉強能打得贏,不但損失巨大,而且後患無窮。”
“那你說怎麼辦?”
“等,等他們犯錯,杜弢、杜曾都是一時草莽,根本不知道如何調理地方,時間一長,必然會和當地的豪強離心離德,等到了那個時候,自然有人為伯父帶路。”
“這……王爺將大軍征伐之權,委託給我,我這樣沒有期限的按兵不動,恐怕建康那邊會有不好的聲音吧?”
“伯父,江州的局面,是因為羲之的外公舅舅是江州的舊吏,我們佔了這個便宜,但對於荊州、湘州呢?我們並沒有一點的優勢。”
“處仲,我聽明白了,當初江州能夠打下來,華軼能夠擊敗,是靠裡應外合。讓我去吧,我去做那個內應。之前的湘州刺史不是被杜弢殺掉了嘛,不如就讓愚兄來當這個湘州刺史。”
“彥國兄,這可不行。你孤身一人去湘州,那杜弢又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頭。你這麼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