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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此,再無人,似母這般愛兒。”司馬睿與世子司馬紹兩個人陪了夏侯光姬最後一程。
“紹兒,你還記得一句讖言嗎?銅馬入海建鄴期。為父就是因為這其中的建鄴二字,才要棄了琅琊,南渡建鄴的。只是到了建鄴卻備受冷落,就把這個讖言忘掉了,於今日方知此讖言中的銅馬是何意。”
“請父王示下。”
“這隻有你我父子,不必在意那麼多規矩。”
“父王常教育孩兒,君子慎獨,越是在人家看不到的地方,越是要恪守自己。”
“倒是不負我望。這馬,自然就是咱們司馬家,這銅,卻是你祖母的小名銅環。是你祖母將她的福運轉到了為父身上,令為父得到了江南士人的支援,她才仙逝的。這也是她老人家為我做的最後一件事情。”
司馬睿想到此處,正是種種傷心俱在心頭,左右無他人,他王爺的架子也不用再端著,這才嚎啕大哭起來,這一哭就傷了元氣,在床榻之上病臥了月餘,直到四月才好轉,準備再次南渡回建鄴。
這天,琅琊王府的事情都辦完了,司馬睿的身體也恢復過來,一切準備就緒,該上船的人都上了船,包括只分到一個金馬桶的王含。
王允之卻還在船上來回奔跑著,咣噹一下,迎面把抱著金馬桶悶悶不樂的王含給撞翻了。
王含本來就氣不順,大膽王敦,竟然把他該繼承的財富都分給了那些外支親戚,怎麼的?以後養老送終不得全靠我這兩個兒子嗎?
正在抱著金馬桶生氣的王含,把王允之撞了個滿懷。
起身來看到王允之那個倒黴樣子,簡直就和王敦小時候一模一樣,這下氣更不打一處來。
掄起手邊金馬桶的蓋子就要給才六歲的王允之來一下子。
王允之不知所措的愣在原地,幸被看到的王悅一把拉了過去。
“處弘伯父,你老人家有什麼氣,去和叔父們撒啊,為難一個孩子幹什麼?”頭鐵的王悅連司馬紹都敢喊老三,更別說一個王家的透明人路人甲王含了。
王含自知理虧,卻還是要攪上三分,“伯父這是管教他一下,不是真打,也是怕他跑太歡,有個閃失。”
“允之,你在跑什麼?當下掉下去餵魚。”王悅雖然頂煩這個什麼事都幹不了,但事最多的傢伙,就是這個傢伙害得他這幾個月,沒日沒夜的跑到各個府上挨個道歉賠禮,王悅當時就發誓等琅琊王司馬睿來了之後,一定狠狠告他一狀。
可惜啊,自己的父親好像和郭半仙學了兩手,能掐會算的來了一封信,讓他有怨氣回家說,不許在琅琊王面前打王含的小報告。
“兄長,我在找羲之,兄長可有見到他?我跑了好幾遍了都沒見到他。”王允之抬頭眨眼看著王悅。
“羲之不回去了,他要在琅琊等世弘叔父。世弘叔父進京去見淮南王。我們先過江去,想來也就差不多幾個月,世弘叔父處理完淮南的事務,就從京城回來,帶羲之過江來相聚了。”王悅說道。
“啊?那我還不如也待在琅琊哪,去了建鄴,我誰都不認識,和誰玩啊?”王允之眨著大眼睛說道。
“你就放心吧,這王府的書院是越蓋越大,家裡都裝不下了,聽說都挪到山上的石頭城邊上了,哪裡有的是你這樣的小搗蛋鬼。”王悅摸著王允之的頭頂說道。
“真的嗎?可是,羲之他一個人在琅琊,多孤獨啊。”王允之還是放不下自己的好朋友。
“衛夫人也留下來照顧他。正好羲之最近痴迷書法,書法這個東西,最需要的就是耐得住寂寞。”
王曠府。
衛夫人看著照例又守在門口的王羲之,依舊是望向洛陽的模樣。
“羲之,你真的不和大船一起過江去了?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