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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璞這邊也很順利的見到了就快入江陵的王廙。
王廙看著王羲之的親筆信,儘管還是不相信自己的眼睛——皇甫方回,這樣的君子,怎麼就成了玩弄心機的小人。
身旁的朱伺倒是像早就知道一樣,已經點齊了人馬、穿戴整齊,正眼巴巴的望著王廙,等待著王廙的命令。
王廙點點頭,頗有些愧疚的說,“朱太守,是我識人不明,幾誤了大事。現在命你率本部人馬回援揚口壘,務必把杜曾堵住。”
朱伺領了軍令離開,營帳裡就留下郭璞和王廙二人,反倒輕鬆了起來。
“郭仙長,這真是再一次感謝您,從老虎嘴裡,愣是把牙拔了出來,救回了羲之。這點小小的敬意,還望仙長莫要推辭。”
王廙擺了擺手,幾大箱的各類名貴藥材就出現在了二人面前。
“這也是借花獻佛了,是胡混將軍放在江陵的道觀之中,寫明瞭要孝敬仙長的,說是求一個福壽綿長。”
“哈哈,”郭璞翻看著面前的箱子,“世將兄,都這個時候了,你還想著為對面的胡混開脫罪責?”
“不是開脫罪責,實在是據實而說。不管杜曾如何,胡混可是沒有違背一點契約,還來信說,如有吩咐可立刻反正易幟。”
“這倒是個難得的明眼人。看出來大勢不可違。世將,這一仗,你打算怎麼打?”
“郭仙長,我本來就慌亂的很,又身處局中,難免有所偏頗,仙長既然是從建康而來,想來是受了我那司馬錶兄的託付。”
“世將不會覺得,貧道是想奪你的權吧?”
“哎,仙長這是哪裡的話,大家都是自己人,仙長曆來不在俗世,即便是給個大將軍,也擋不了仙長求道之心。”
“世將能這麼想,貧道就放心多了。那貧道可就越俎代庖了。”
“仙長哪裡的話,廙正等著聽仙長的教誨哪。”
“杜曾、馬雋合兵,佔了天時人和,我們要想翻盤就得佔據地利。這裡,甑山,是進出荊州的咽喉要道,大將軍應該已經派人去奪下,我們繞過揚口壘,避其鋒芒,在甑山以逸待勞。”
“這……,”
“怎麼?世將有難處?”
“這不就是把揚口的劉浚和趕往揚口的朱伺都拱手送給杜曾了嘛?有失厚道吧?”
“你現在還考慮這個?總不會是想在揚口壘和杜曾拼個乾淨吧?”
“也未嘗不可吧?揚口壘本就是南郡門戶,如果輕易放棄了,那南郡,乃至南平的民心就軍心就會動搖,這場小叛亂很可能一下子就爆燃起來,燎遍整個荊州。”
“世將,你考慮的也不無道理,只是現在的時機已過。再去固守揚口壘待援,已經來不及了。只有撤到甑山,消磨掉杜曾的一些銳氣,才能……”
“仙長的意思是,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朱伺劉浚被杜曾生吞活剝?”
“區域性服從全域性,打仗本身就是一種捨得,只有捨棄一部分,才能在另一部分中佔據廟算的優勢。這也是慈不掌兵的本意。”
“看來,我還真就不是這塊料,難道就沒有其他辦法了嘛?我總不想辜負朱太守這樣的人。”
“世將,難道你還不明白?朱伺也好,皇甫也好,都和馬雋、鄭攀一樣,只要籌碼合適,他們都會跳出來造反的。與其等到那一天,不如先讓他們火併一陣。”
“我看朱太守不像那種人,他可是好幾次勸我提防皇甫方回 ,是我沒聽進去。”
“那好,退一步講。朱伺就算沒有那個心,有沒有那個勢力?在荊州的名聲是不是也在你這個刺史之上,如果不乘著現在打壓他的威風,到時候他又立了大功,那這荊州是聽你的還是他的?”
“仙長,你是瞭解我這個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