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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回來了,伯母也就放心了。”
曹夫人說完後,就離開了園子,向著王羲之母親衛夫人的住處走去。
王羲之目送走了曹夫人,轉身來到裡間屋子,看到枯坐在四輪車上,擺弄著女子首飾的王悅。
他還沒說話,王悅就先說話了。
“回來了,都知道了?坐吧。”
王羲之道不是很驚訝,拿了把凳子坐在旁邊,問道,
“你查出是誰做的了?要不要我派人去把他幹掉?”
王悅搖了搖頭,說道,
“你不要冒這個險,也不要蹚這趟渾水,我的事情,我的債,自有家父做主。”
王羲之看著當初那個明媚的少年,如今行將就木的只剩一團死氣,心中也是說不出的難受,不知道說些什麼安慰對方。
看著語塞的王羲之,王悅倒是先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
“你別這樣,我這不是挺好嘛,庾琛叔父連個全屍都沒留下,這殺父之仇,不共戴天,你也不要怨恨文君嫁了別人。”
王羲之忍著痛意,問道,
“是太子,還是東海王?”
王悅微微一笑,說道,
“我剛才都和你說了,這件事太大,你管不了,自然就不會是他們。”
“難道?”
王悅點了點頭,又伸出手比劃了個噤聲的動作,說道,
“你知道就行了,可不要記在心裡。一個人記在心裡的越多,就越累。”
“那伯父知道嘛?”
王悅又是一笑,說道,
“天下的事情,有什麼是他不知道的嘛?你不要小看了他,處仲伯父不過是王家的面子,家父才是王家的裡子。”
王羲之眼神中閃過一絲猶疑,想說又沒說,還是被王悅看出來——
“逸少,怎麼,看我跑不起來了,就不和我說真心話了?”
王羲之被戳破了,眼神躲閃著說道,
“不是,只是一種感覺,沒什麼證據,又是咱們的長輩,我也不好說。”
王悅停下襬弄首飾的雙手,把首飾一件件放回篋中,說道,
“處仲伯父?他怎麼了?”
“我也是說感覺啊,總感覺他有些歪心思,只怕是大將軍他也嫌不夠。”
王悅點了點頭,說道,
“你的感覺沒有錯,深猷(王允之字深猷)之前就和我講過,他在處仲伯父屋裡睡覺時,就聽到過處仲伯父和下屬談論過,還是他佯裝大醉嘔吐才避開了處仲伯父的懷疑。”
王羲之一驚,問道,
“那既然知道了,不做一點準備嘛?”
王悅笑了笑,說道,
“準備?準備什麼?試一試有什麼不好?”
“你也?”
“哎,別多想,現在還不是時候,只要周訪、祖逖這種忠臣良將還掌得兵權,處仲伯父就不會冒這個險。”
“你剛才好像沒說陶侃?”
“他?他也是個樂禍人,他巴不得亂起來哪。你聽說了嘛?司馬裒也從廣陵回到了建康。”
王羲之點了點頭,說道,
“世將叔父和我先去的廣陵,司馬裒把兵權交給了處明(王舒字處明)叔父,還有一件小事,我有點參不透,想和你說說。”
“小事?什麼小事?”
“有個叫蘇峻的塢主,從長廣郡攜家帶口的,乘船到了廣陵,處明叔父把他留下了。”
“這不是常有的事情嘛?長廣郡在青州,那邊曹嶷時不時要去下面的郡縣就食,時間長了,自然是要跑的,要不然徐州和淮南哪來的那麼多流民?”
“我不是說這個,我說得是這個蘇峻。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