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少時甚為訥,起座避王庾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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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含被踹出門去,摔在了前來要官的王機懷裡。
王敦已經躲了他好多天了,今天好不容易把王敦堵屋裡了,又被王敦的親大哥來了個親密接觸。
王機把對方的身形穩住,拿在一邊,行禮就問,
“大將軍,之前許諾的廣州刺史,下官什麼時候赴任,較為合適?”
“廣州刺史?”王敦不在意的掏了掏耳朵,“你聽錯了吧,令尊就在那裡當過刺史,怎麼可能再放你去當廣州刺史哪?是湘州,湘州刺史。印璽都給你準備妥當了,振威將軍這次來,還帶了王爺的旨意。”
“啊?”王機接過王敦遞過來的文書印璽,看著上面的刻字,“大將軍,不能言而無信哪?若是湘州刺史,我又何必背主?這湘州,本……”
“嗯?”王敦的眼睛盯在了王機的額頭上,“令明兄,你剛才是說,你和那賊首王澄,也是暗中勾結,通杜弢流匪,禍害湘州百姓?”
“不,不是。”王機連忙擺手,畢竟王澄的棺槨還停在園子裡,那都是他們至親的堂兄弟,都能眼睛不眨一下的殺掉,何況自己這個只是碰巧姓王的外人。
“下官和他不共戴天,這才來檢舉揭發,望大將軍明察。”
“嗯。”王敦滿意的點點頭,又遞過來一份文書,“你看看,這些情況,是不是你供述的王澄的四大罪狀?”
“是,是。”王機連忙又把剛才的文書夾在腋下,接過王敦遞過來的罪狀文書,“大將軍,這句是不是有點過分了,王澄確實是喜歡飲酒,但說他飲酒到不理政事,那蜀地的李雄只怕早就從上游下來了。”
“嗯?~”王敦用鼻子發了一個長音,“難不成還能是我給他羅織罪名?”
“沒有,沒有,下官剛才看錯了,是,王澄就是沉迷酒色,一飲就醉三天,醒了又繼續喝,自己喝還不過癮,還強迫下官喝,不但迫害下官,他還強搶民女,充盈內院,還逼那些女子喝他的洗澡水……大將軍,你看這樣寫,夠嗎?”
王機抽出文書邊上卷著的小筆刷刷點點的又加了幾條,然後呈給王敦看。
“嗯、”王敦有點滿意的點點頭,“不要讓我看嘛,讓百姓們看一看,這是一個罪人。”
“大將軍,其他的,臣還能往下編造,但這搜刮廬江士紳的錢財,是不是有些過分,他一輩子都沒到過那個地方。”
王機指著上面的一行話,小心的問道。
“啊,這個,是吧?”王敦心裡那個罵啊,就讓自己的大哥做了這麼一件小事,就做了個天大的笑話,特別是王導就站在背後。
王導看到王敦的糗態,示意了一下身旁的庾亮。
庾亮點點頭,往前走了兩步,接過了那份罪狀。
“這也是有可能的。華軼之前不是擁江州造反嗎?廬江計程車紳,有沒有可能為了躲避戰禍,跑了荊州,反被王澄先搶錢財,再搶人,最後吃幹抹淨了,再給他們扣上華軼同黨的罪名哪?”
庾亮說話的時候,眼睛沒有看向二人,而是掃向了旁邊的王含。
這哪裡是在給王澄編罪狀,分明是公開處他的刑。
“嘿嘿,元規賢弟,都是自己人。賢妹再有幾年,就是王家的媳婦了。高抬貴手,高抬貴手。”
王含一邊說著,一邊從袖口裡掏出一個夜明珠偷偷的塞到庾亮手裡。
“哎呀,處弘兄,這是幹什麼啊?我在歷數王澄的罪狀,你把夜明珠塞我懷裡幹什麼?難不成這也是本案的證物?”
“是、是,是。是證物,元規賢弟要好好儲存。”
王含的馬屁拍到了馬蹄子上,不但沒討到好臉色,還搭進去一枚夠買一趟園子的寶貝,心疼的他吆,已經想好接下來該去宰哪隻肥羊。
“問你話哪?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