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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進弋陽郡西陽城,把他家都翻一個來回了。他不是王爺嘛,輩分還那麼高。十有八九,以後是要被重用的。”
“啊,那這肉就你都吃,剩下這最難啃的骨頭,你打算交給誰?”
“陶侃啊?奚狗奚狗,狗天生就是啃骨頭的。”王含說得很自然。
王導擺擺手,擋住了他後面更加難聽的話,
“好了,廬江的事情,就算了了。把你所有藏匿的財物,都獻上來,拉到建鄴去。不要耍滑頭。”
“是,家主。”
“你接下來還有三件事,三個人,你知道是誰?知道該怎麼辦嘛?”
“拉攏祖逖,給他建一支北伐的隊伍;孤立周玘,把他變成人人喊打的混蛋;引誘刁協,讓他成為衝在前面的替罪羊。”
“嗯,看來你很有信心,你這就去京口,和那裡的祖逖匯合吧。”
“這麼急嗎?明天就是上巳節,不讓我過完節再走?”
“等不了了,這一陣子,那個愣子,都快搶了十幾回吳郡了。”
王導提起這時期就腦袋疼,好不容易有個能打仗的,他也能惹事,害得王導都要出建鄴來躲一躲風頭。
王含沒再說什麼,給王導留了一封書信,直接就出了府,坐上了東下的快船。
王導轉出屋來,看到幾個孩子們正在圍著幹寶,聽他給講故事,倒是一本正經的何充躲了個清淨。
“姨夫,令升太適合做孩子們的先生了,我就沒見這群小崽子們這麼聽話過。能和您商量商量,我就留在豫章,不回建鄴去了,建鄴的人實在是麻煩,又有小心應對,又沒有什麼真心實意。”
“可以是可以,只是你這次得罪了處仲,你還敢在他手底下繼續待著?”
“怕什麼,有我表弟長豫給我撐腰,處仲叔父也不能太過分了吧?”
“你這,有點人仗狗勢了,那狗崽子,還不定能惹出多少禍事來哪?”
王導看似笑罵,實則是炫耀。
他太滿意了,兒子的功課不但沒有荒廢,還得作在暗處,兒子把他本來想這次告訴他的事情,已經提前做好了,這樣他也好向那個暴脾氣曹氏交差。
“我看啊,說不定平定天下的使命,就由長豫來完成了。”何充毫不掩飾的誇獎著王悅,“我都虛長他十歲,都沒有他這般見識。卻不知道誰是老師,誰是學生了。”
“令升那邊在講什麼?”
“鬼怪故事吧?也不知道他那個腦子裡怎麼裝了那麼多的故事。”
那邊五個孩子圍著幹寶,捏肩的捏肩,捶腿的捶腿。
“再講一個嘛,就最後一個。”王悅晃悠著幹寶的左胳膊,王應晃悠著右胳膊。
“好好好,別晃了,就再講一個至孝感幽冥的孝子故事。這個人吶,姓劉名殷,字長盛,家住幷州新興郡。”
“七歲喪父,服喪三年,悲不露齒,少年孤苦,幸得曾祖母王氏撫養,得以留存。”
“方九歲,觀王母盛冬不飽食,懇問其故,方知命裡有堇,堇不生,則命不久,故而食不飽。”
“那劉殷於盛冬之際,跳入澤中,頂著寒風和冰水,為王母尋一堇生。可盛冬季節,何來堇生,那劉殷連尋十日,不見寸草,而王母日漸消瘦,口不能言,目不能視,亦將不久於人世。”
“劉殷於寒澤中痛苦,言王母在堂,無旬日供養,身為人子,愧對蒼天,願以一命換一命,求蒼天開恩復堇生。”
“話言罷,就要將自己溺死於寒澤之中。澤中神靈感起至誠,違例開口急呼孝子止行止聲,堇已復生。”
“殷淚入寒澤,見澤中有堇復生,摘而奉王母,王母得以續命延年。”
“又入夢見神靈,言粟在西籬下。劉殷醒而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