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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慕司辰並不會因此而欣喜,他是幹刑警的,對艾家宇這個名字僅僅是聽說過,在進入悲白臥底前警方更是對悲白頭領的資料知之寥寥,更別提了解悲白與另一個看上去八竿子打不著的販/毒團夥頭領艾家宇有什麼關係了。
直到被安從睿關在幽暗地下室裡的第二天,他才從巨大的震驚中堪堪緩過來,接受了曾與自己朝夕與共五年多的雙胞胎弟弟現在成為了與自己站在對立面的殺人犯的事實。
「哥哥,你晚餐想吃清淡一點的還是辛辣一點的?」
安從睿一邊叫人收拾著吃完的剩菜與碗筷,一邊在床頭和聲細語地問慕司辰道。
慕司辰的手腳皆被冰冷的鐐銬束縛住,他的面容蒼白,一雙漂亮的眼眸中更是沒有一絲神采。
「隨便。」慕司辰淡淡開口,投向安從睿的目光中寫滿了憎恨。
這是他被安從睿囚禁起來的整整第十九天了,冰冷的地下室裡看不出晝夜變化,每一天都無事可乾的慕司辰只得數著時間、算著送來的三餐過日子。
每過去一天,慕司辰就會利用掙扎中手銬與面板的摩擦在手腕處磨出一條傷口,直到安從睿讓人給他上了藥、傷口好轉之後,慕司辰就會在原來的位置再磨出一條,周而復始,整整記錄下了十九個日夜。
「那就清淡一點吧。」安從睿毫不在意慕司辰的冷漠對待,他只是淡淡掃了眼慕司辰手腕上又新增的一個傷口:「你這每天傷啊殘啊的,也不能吃油膩的了。」
但話是這麼說,安從睿也只會定時派人來給慕司辰上藥,並不會捨得叫個人二十四小時來監視他有沒有出現自殘行為,更不會停止對慕司辰的囚禁。
只不過在安從睿興致上來的時候,或者哪一天心情不好做了噩夢之後,他就會不分時機地跑來地下室裡,將自己曾經在艾家宇那經歷過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復刻到慕司辰身上。
直到他看到慕司辰的脖子被自己鐵鉗一般的雙手扼住久久不消的紅印、身上不少地方都被菸頭燙出疤痕之後,安從睿才能平息下來……
「慕司辰!慕司辰!」
蘇然猛地抬手摁住慕司辰的肩膀沖他叫道,慕司辰這才從濃深的回憶中脫離出來,不住地喘著粗氣,從蘇然的眼眸中看到了自己倒影裡通紅的眼眶。
慕司辰徐徐低下頭,才發現此刻他的雙手抖得不成樣子,彷彿是想要拼命地掙脫開桎梏阻擋喉嚨的窒息感,卻又那麼無能為力。
蘇然看見他這個模樣簡直心疼地要死,顫著身子擁住了慕司辰,安撫性地一下又一下拍打著他的背。
「好了……好了……沒事了……」
她有些不知所措地安慰著,恨不得下一秒就衝出去把安從睿撕碎。
「嗯……」慕司辰掙扎著緩過氣來,甚至還對蘇然擠出了一絲笑來:「都已經過去了……」
慕司辰這人真是把騙人這個技術刻進了dna裡,要不是他此時的精神處於一個臨危的狀態,根本就壓不住他此時波譎雲詭的面部表情和在蘇然懷裡緊繃著的身軀,不然蘇然還真容易被慕司辰騙過去。
「大概……關了一年多吧……」慕司辰竭力使自己的模樣顯得更為平靜一些,語速也很慢,「他才願意結束這個遊戲把我放出來……」
蘇然聞言一頓,朝慕司辰瞥了一眼,語氣儘量委婉地問道:「我是不是和你說了,讓你講實話?」
如果真的只有一年的話,以慕司辰這種性子怎麼會被折磨出這樣嚴重的應激反應?要說是別人蘇然興許還能相信,可那人是慕司辰,她再瞭解不過了。
慕司辰也沒想到這一遭,片刻後倏然扯了扯嘴角,見蘇然的表情十分認真才瞞不下去地坦白道:「……好吧,是三年。」
事實真相是擺到蘇然面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