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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然無暇照顧松鼠有些跟不上她的思考速度,繼續說道:「艾家宇臨時調配我和老八來這兒等著,應該是想要我們到時候等事情成功就接應他,他會裝死帶著剩餘人馬離開爻城出境……還好專案組及時抓捕了他。而且……事情沒那麼簡單,他分明懷疑到我身上了,怎麼會安心讓我接應他呢?難不成他想讓老八把我解決了?還是等將我最後一點用處榨乾之後再行審判?」
她又仔細琢磨了一番,最終還是搖了搖頭,她現在腦子還沒有完全清醒,一時間沒法消化:「算了,這事兒之後我再向上面說明具體情況。」
資訊量實在太大,松鼠還張大著嘴作驚訝狀,似乎還沒能從蘇然剛才的話裡走出來。
蘇然默了幾秒,換了個話題:「那……你們發現我的時候,我旁邊有人嗎?——我說的是……除了那個毒販老八之外的人。」
松鼠皺眉回憶了一下,用力地搖搖頭:「絕對沒有,整個屋子黑漆漆、空蕩蕩的,只有你和那個看起來兇巴巴的毒販兩個人,而且後來省廳的人也仔細搜了,沒有任何可疑的跡象。」
蘇然不語,沉默著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太久沒有見到蘇然的松鼠依舊噼裡啪啦地念叨著,他全名季唯,外號松鼠,青禾省空州市公安局史上最年輕的法醫副主任,也是季局長的獨,為人開朗大方、不拘小節,但在所修的法醫學專業天賦極強,只不過與季局關係一般,和蘇然倒是挺合得來。
「不過不管怎麼說,你的任務也算是圓滿完成,可以回家了。」松鼠看起來喜滋滋的,白淨的圓臉上溢滿了驕傲之情。
……回家嗎?
蘇然聞言稍稍抬起頭,試圖去直視遠處愈加明亮的太陽,卻未分得絲毫溫暖,灼燙的陽光反而將她的瞳孔刺得生疼。
在無止盡的黑暗中匍匐前進長達六年,到了此刻才終於可以挺直腰板站到光明之下,然而蘇然卻沒有太多喜悅的感覺,這一刻她已經等了很久很久,但在這一天真正到來之際,她心裡只有始終未散去的不安。
更何況昨晚的那個男子,實在是讓她耿耿於懷。
那雙眼睛,就這麼映在腦海里,怎麼都甩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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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對了蘇蘇,你現在回來,應該就從緝毒大隊調到重案大隊了吧?」松鼠以為蘇然是剛脫離犯罪組織,心理和生理上都還有些不習慣,於是他一邊幫蘇然按摩著後頸,一邊嬉皮笑臉地侃著:「不過也是,你一個女孩子幹緝毒多少是有點危險——不是多少,是很危險,太危險了!雖然重案組也危險,但還是比潛入犯罪組織好一點,畢竟季局肯定會派專人保護你的嘛,等過段時間確定艾家宇手下的勢力傾數剿滅之後,你就可以徹底放心啦。」
說到這兒,蘇然終於抬起頭問了一句,沒讓松鼠的獨角戲進行得太久:「說起來,你現在和季局關係怎麼樣了,有緩和一點了嗎?」
「沒呢。」松鼠講到這個就煩惱,把手一攤挑了個舒服的姿勢坐了下來:「我們那關係,估計這輩子都緩和不了了,我不想原諒他,他又非得管著我,煩都煩死了。——要不是當初我師父跟他理論了足足倆小時,估計別說我現在三十歲,就算是奮鬥到四十歲我都別想坐上法醫副主任的椅子了。」
蘇然輕笑著搖了搖頭,她實在是說不出「你爸那是為了你好,你要多體諒體諒他」這種沒啥用還不中聽的場面話。
畢竟不是誰都能在父母吵架導致母親離家出了車禍去世之後,還能假惺惺地對著父親說出「我沒來沒有怪過你」這種虛偽的話,更何況父親之後還百般阻撓自己去從事熱愛的法醫事業,甚至暗地裡利用職業之便把自己調到父親了所在的警局裡,恨不得時刻把兒子揣褲|襠|裡帶著。
蘇然雖然不能做到感同身受,但多少能理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