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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的情況來。
老田頭拿出菸絲包給冉江讓了讓,冉江搖手拒絕示意自己不會抽菸。
老田頭從菸絲包裡捏了一撮菸絲按在菸袋鍋裡,就著油燈點著,一邊抽菸一邊說起了自家的事兒。
他家裡五口人,夫妻兩個,再加上老母親和兩個兒子。
老母親已經八十多了,整日臥病在床也沒錢吃藥,只能讓村裡的赤腳醫生幫忙開幾個偏方,他再上山採草藥熬藥。
兩個兒子,大的三十二,五年前結的婚,已經分出去住了,有了一個孩子,已經三歲了。
小的二十七,因為出不起彩禮錢,到現在也沒結婚,還和他們住在一塊。
“哎,老大結婚欠下的債兩年前剛還清,這還是因為我前些年當村長有些補貼的原因,現在不知道啥時候才能攢夠給老二娶媳婦的錢哦!”老田頭長嘆一聲。
二十七歲在農村絕對屬於大齡青年,這個年紀還沒結婚的真不多。
這要是再拖下去,估計就只能找離過婚或者丈夫過世的寡婦了。
“我這還算是好的了,村裡還有不少三十多了還沒結婚的,都是因為湊不夠彩禮錢!哎,其實就算湊夠了又能啷個樣嗎!”又是一聲嘆息。
“我們黃平鎮有句話,‘星光光,月光光,有女莫嫁獨山郎’,為撒子嗎,就是因為我們獨山村窮,莫得那戶人家捨得把閨女嫁過來受苦!”
“‘春種一粒粟,秋收兩籮筐,三年到有兩年荒’,我們獨山村的窮,都被人編成順口溜了。”
“附近的媒婆,一聽說獨山村的後生找媳婦兒,連說都懶得去說,反正也是白費功夫。”
“……村裡也莫得其它營生,我們也不會搞,只能種地,種地地還不行,辛辛苦苦一年到頭,最後了不得也就是個餓不死……”
冉江認真地聽著,只是在老田頭看過來的時候,就馬上低下頭去,有點不敢接觸他那期盼的目光。
聊得晚上八點,老田頭方才離去。
臨走的時候還拉著冉江的手叮囑道,“冉村長,我們獨山村可就指望你了啊,你可千萬別走啊!”
到了第二天,冉江又去村裡轉了一圈兒。
發現情況比起老田頭說的還要糟糕,屋子四處漏風,一家人只有一條褲子,誰出門誰穿在這裡絕不是傳說。
冉江也是這種窮山村出來的,獨山村的情況勾起了他的回憶。
再加上對回家的嚮往,冉江在截止時間到來之前,選擇了接受系統的安排。
“收到,第一個世界即將開啟,希望宿主能夠學會如何帶領村民脫貧致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