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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彩意味深長地說，"不過比他們更有章法。"
李修然心中一動。他知道鄭彩這是在試探自己的來歷。在這個草莽與商賈並存的時代，身份從來都是最敏感的話題。
"彩兄說笑了，"他轉移話題，"聽說最近有不少日本商船來訪？"
"確實。"鄭彩的表情變得嚴肅，"自從德川家康去世後，幕府對海外貿易的態度越發微妙。現在的商船，十有八九都帶著試探的意思。"
就在這時，一個穿著褐色勁裝的年輕人快步走進來。這是李修然的得力助手張天志，之前是個走私商人，被李修然以高薪聘請，負責情報收集。
"東家，黃爺派人來了。"張天志說著，遞上一份密函。
李修然接過密函，眉頭微皺。黃真貴是漳州最大的茶商，一直對他這個新崛起的商人抱持敵意。更重要的是，此人與滿清派來的細作有密切往來。
"讓我猜猜，"鄭彩笑道，"又是來談判茶葉專營權的事？"
李修然點點頭。他展開密函，裡面卻是一張精美的請帖，邀請他參加三日後的"漳州商會"。
"有意思，"他自語道，"黃真貴這是打算來個鴻門宴啊。"
鄭彩的表情變得凝重："李兄要小心，這黃真貴可不是善茬。去年就有個福州商人得罪了他，結果"
"我明白。"李修然露出高深莫測的笑容。他當然知道這是個陷阱，但這正是他等待的機會。
當天晚上，李修然召集了自己的核心班底：除了張天志，還有前鏢師出身的陳虎、精通醫術的王大夫，以及一位神秘的日本浪人山本一郎。
"諸位，"李修然展開一張福建商路圖，這是他根據現代商業規劃理念重新繪製的，"黃真貴這步棋，下得很有意思。"
"東家的意思是？"張天志問道。
"他選在漳州商會動手，一是因為那裡是他的地盤，二是覺得我們新來乍到，在當地沒什麼根基。"李修然指著地圖上幾個關鍵點，"但他不知道，這兩個月我們已經在這些地方都埋下了暗樁。"
眾人這才明白，為什麼東家要花大價錢收買各地商會的小商販，原來是為了建立情報網路。這種以小博大的手段，在當時可謂聞所未聞。
"山本，"李修然轉向那位沉默的武士，"你說的那批日本商人，現在到哪了？"
"已經到了臺灣海峽，"山本一郎用略帶口音的官話回答，"按計劃，後天就能到漳州。"
"很好，"李修然滿意地點頭，"那麼接下來，我們就演一出好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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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兩天，李修然的商行表面上一切如常，暗地裡卻早已佈局完畢。他特意派人放出風聲，說自己進了一批珍貴的日本藥材，準備在商會上拍賣。
商會當天，漳州最大的茶棧張燈結綵。各路商人紛紛到場，其中不乏一些江湖人士的身影。
黃真貴主位相迎，笑容可掬："李兄能來，蓬蓽生輝啊！"
李修然拱手還禮，心中卻在盤算時間。按照計劃，山本帶領的日本商隊應該已經到了漳州港。
果然，就在酒過三巡時，一個意外訊息傳來：一支日本商隊突然到訪漳州，帶來了德川幕府的貿易提案。
這個訊息頓時引起轟動。要知道，自從德川家光開始限制海外貿易後，日本商船已經很少直接來到中國沿海。
"諸位稍安勿躁，"李修然站起身，"在下之前曾與日本商人有些往來，不如由我作東，邀請他們來此一敘？"
黃真貴臉色微變。他原本計劃在酒席上對付李修然，沒想到局勢突然生變。但當著這麼多商家的面，他又不好拒絕。
不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