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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傳女官上前, 「將公主出宮建府後這幾年的事都說清楚,尤其是與駙馬相關的,一件也不許漏。」
說罷,他又道:「公主正傷心,駙馬怎麼還站在那兒?」
侍衛們頓時領悟,押駙馬上前,噗通一聲,強行令他跪在了大公主面前。
這也太過蠻橫,駙馬正要張口辯駁,抬首就被皇帝眼神嚇回,冷汗流了下來。
這一刻他終於想起來,陛下也不過是個父親。
正如父親對他們兄弟無條件的包容一般,陛下對大公主也是如此。
本以為依照理法,他佔盡優勢,唯獨忽略了一種情況:陛下維護女兒,是不需要講理遵法的。
駙馬垂首向下,但地面泛出的光仍是刺目,心中生出了一點悔意。
他並不喜歡那美婢,也沒有急著想要孩子,只是聽了母親的話,認為生兒育女乃女子本分。
母親告訴他,公主與他已是夫妻,夫為妻綱,公主該順從他。
駙馬一時聽勸,竟深以為然,造就了今日的情狀。
光明殿空曠,眾人皆閉口不言,耳畔唯餘女官有條不紊的稟報。
女官是皇帝親自為女兒挑選,一心向著天家,此時將大公主的委屈一一道出,該強調時強調,模糊時亦能一筆帶過。
總而言之,公主即便有錯,也是小錯,大罪當然在駙馬那兒。
這些話兒靜楠通通不懂,仰著小腦袋,不知在聽些什麼。
荀宴交待了她不許走動、不許說話,她就一直乖乖站在原地,一手牽住荀宴衣袖。
呆呆的,像個小木頭。
忽然,小木頭也有了感覺,轉頭看向了西側。
那兒有個人在凝視她,目不轉睛。
旁人都在注意上首動靜,也無人發覺,公主帶來的雲宗正眼也不眨地盯著荀宴身側的小姑娘。
雲宗的目光輕而淡,不含什麼感情,似乎是毫無目的地看著小孩。
事實上在馬車時,他就隱約注意到靜楠了。
他解釋不清是什麼緣由,彷彿冥冥之中小姑娘自有一股吸引力,令他無意識投去了目光。
靜楠不認識他,眨了眨眼,認真地同他對視半晌,感覺並不好玩,又移開了。
「那人是誰?」下一瞬,皇帝不輕不重的聲音響起,「一同來了嗎?」
「來了。」大公主回他,對下方招手,「雲宗,你上來。」
這就直接開始相看新駙馬了?
德妃不知公主到底輕聲說了什麼,欲言又止,到底忍了下來,同時用目光示意大皇子按捺不動。
建平侯那兒沒有解決,陛下不可能當真今日就另立駙馬,此舉只是為了羞辱駙馬而已。
單論相貌,滿殿幾乎無人能比得過雲宗,無論周身花團錦簇或寒風蕭瑟,雲宗往那一站,總叫人能直接注意到他。
女子看男人第一眼,無非是氣度相貌,而雲宗有著讓上京各家女子一見鍾情的資本。
饒是德妃對他並無好感,也不得不內心感嘆此人外表得天獨厚。
但在皇帝眼裡,就很不是那麼回事。
他更願意將此人出色的外貌歸結於三個字——小白臉。
當初為女兒相看駙馬時,皇帝就處處看人不順眼,此時更不可能對雲宗有好臉色。
知道雲宗失憶、身份不明後,皇帝沒有多問,傳他上來寥寥幾句,不過故意打壓下首的駙馬。
反正大公主已對他直言,新駙馬之言不過是一時氣話,她對孫雲宗並無男女之情。
從女官的口述中,皇帝已將事情來龍去脈理了清楚。
但現在還沒到算帳的時候,他目光一轉,輕聲問:「怎麼還把荀宴帶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