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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他帶的，是欺負趙菲菲的頭。

班長轉頭瞪了他們一眼：「去去去，別瞎起鬨。」

等再回頭去看趙漾，見她仍是一臉微笑地看著自己，彷彿根本沒有要開口的樣子。

他又試探地跟趙漾搭話，並自以為是地好心提醒她：「同學，你可能剛轉來的還不太清楚，雖然你坐的這個位子它現在是空的，但其實它是有人的……」他說到這裡，眼底流露出嫌惡神情，但很快他就收拾好了神色，笑著對趙漾說道：「要不你找老師給你安排個座位？」他說著偷偷地看了趙漾一眼，輕輕咳嗽一聲道：「要是你不介意的話，我可以當你的同……」

「我知道這個位子有人啊。」趙漾笑著說道：「趙菲菲麼。」

「你……你怎麼知道？」

趙漾輕挑了下眉：「因為——我就是啊。」

一直密切關注這邊動靜的吃瓜群眾：「！！！」

臥槽，嚇得瓜都要掉了好嗎？

班長抽了下嘴角：「怎麼可能，別開玩笑了。」

趙漾皮笑肉不笑：「我沒開玩笑呀，班長，你再好好看看。」

班長嚥了一口口水，他仔細打量趙漾，發現對方——越看越美。

絕對不可能是趙肥肥那貨好嗎！

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他搖了搖頭，笑了一聲道：「別開玩笑了美女，你要是趙菲菲，我直播吃屎。」

「那你可以準備起來了。」

班長：「？」

趙漾笑得優雅：「手機我有，至於你直播所需要的道具，可以準備起來了——指路出門右拐五十米靠外邊的那間男廁所。」

饒是面對的是這樣一個大美人，班長此刻的臉色也不由得變得難看：「同學，開玩笑也要有度。」

「我沒開玩笑呀。」趙漾聳了聳肩，笑得無辜：「班長，你難道不記得你兩禮拜前『不小心』把垃圾丟我身上的事了？」

因為趙菲菲坐在垃圾桶旁邊，所以下課前來丟垃圾的同學不得不經過她的身邊。

班上幾乎所有的同學都不喜歡趙菲菲，而班長，更是其中的「翹楚」。

他每次都是攢了一大袋垃圾才不情不願地來到垃圾桶旁邊丟垃圾，就在兩禮拜前，他還特地從垃圾袋裡找出一個果核，對準趙菲菲向她擲去，明明是故意為之，卻在事後解釋說是不小心扔錯了。

果核打在眉心，發出咚的一聲悶響，果核上還殘留著果肉汁液和班長令人作嘔的唾液——碰到面板，是一種黏膩變冷的觸感，那種感覺，趙菲菲一輩子都不會忘——彷彿是當面被人吐了一口口水。

當時是午休，同學們大都趴在桌子上睡覺，沒人會留意垃圾桶周圍發生了什麼。所以這件事，應該只有他和趙菲菲兩個人知道。

——既然如此，眼前的這個大美人怎麼會知道？

班長猛地睜大了眼睛。

他難以置信地看著趙漾，後知後覺地發現對方的五官的確有幾分趙菲菲的影子，只是她又白又瘦，他先前見到她太過於驚艷，他完全沒有把她跟趙菲菲聯絡到一起。

現在看來，她們不但長得有幾分相似，聲音更是相像。

班長顫抖地發問：「你……你真的是趙菲菲？」

趙漾輕快地「嗯」了一聲。

班長感覺胸口受了重重一擊：「那……那你怎麼變成了這個樣子？」

趙漾低頭撥弄了一下指甲：「我本來就長這樣啊，前面不過是胖著黑著玩玩兒……」她抬頭看著班長，笑得和藹又可親——是一臉關愛智障的表情：「你們還當真了？」

「玩……玩兒了十多年？」

「怎樣，不行嗎？我現在才十七歲，未成年啊，美好人生才剛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