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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幹嗎去呀?大熱天兒的!”文濤在沙發裡欠了欠身,懶洋洋地說。
“走吧!閒著也是閒著,咱總得給趙總一個請客的理由不是?!”馮寬猛地從沙發裡坐起來,使勁拍了拍文濤的長腿。
弟兄們這才紛紛起身,跟著趙爾文走出了公司大廳。
Chu女5
雖然季節尚早,可是北方的午後已是暑氣蒸人。為了躲避這炎炎的熱浪,文濤和小馬剛一出門便爭先恐後地鑽進了趙爾文的“桑塔納2000”。這一細節似乎嚴重地刺傷了馮寬的自尊心,輕鬆的表情也立時變得深沉陰鬱起來。見他臉色難看,我便義無返顧地陪他爬上了我們的“法拉麵”。一路上,馮寬不顧“紅腿兒叔叔”的身體狀況,硬是把它開出了賽車的聲音。看著後視鏡裡緊追不捨的桑塔納,我才終於明白了什麼才是一個讀書人的氣節。
大概是因為吹多了冷氣導致頭腦短路,文濤和小馬並沒有察覺馮寬情緒上的轉變。因此在大家趕到火車站之後,他們兩個不但沒有及時回到組織的懷抱,還十分積極地跟著趙爾文開始四處張羅著幫他收起了“過橋票”。 馮寬對兩個人的表現似乎更加惱火,他透過車窗遠遠地斜視著兩人的身影,從鼻子裡“嗤”了一聲說:“這倆土鱉!”
為了避免成為下一個“土鱉”,我決定陪著馮寬坐在車裡共同維護我們“讀書人”的操守。閒聊中,馮寬忍不住又把趙爾文從小到大那些丟人現眼的醜事從頭數落了一遍。並且一口咬定他之所以這樣義無反顧地“巴結”我們,純粹是一種自慚形穢、沽名釣譽的表現……
平心而論,我一直認為馮寬在對待趙爾文的態度上有點過於緊張、刻薄——雖然他的心情我完全可以理解,可是在當今這樣一個文化普遍被資本強Jian的大環境下,我覺得他至少可以表現得更加從容、淡定一些。
大約二十分鐘後,我們遠遠地看見趙爾文在站前廣場的噴泉邊搭訕上了一箇中年婦女。跟著,文濤、小馬便也笑呵呵地湊了過去。由於距離較遠,人聲又十分嘈雜,我和馮寬完全聽不到他們在談些什麼,只是從幾位朋友臉上的表情看,他們聊得似乎還頗為投緣。
過了幾分鐘,文濤終於轉身跑了過來。而趙爾文只是向我們招了招手,便帶著那個婦女和小馬上了他的桑塔納。
等文濤跑到跟前,馮寬才面無表情地問到:“怎麼著?不坐好車了?”
文濤此時已經完全顧不得馮寬的情緒,直接把頭伸進車廂低聲說:“趙爾文剛搭上個老鴇子,說她那兒有十六、七歲的中學生。趙爾文說要帶大夥兒過去看看呢!怎麼樣?去嗎?”
馮寬臉上的表情頓時鬆動活泛起來。他並沒有講話,而是把頭扭過來一直看著我——自從那天一起偷過發動機之後,他便總是喜歡在一些“重大問題”上徵詢一下我的意見。
雖然我自幼好色,而且整個春天幾乎都處在一種極度飢渴的生理狀態,可是對於那種花錢買春的事情卻始終持保守態度。這倒不是因為我的心性有多麼堅實鞏固,只是一直覺得與其冒著被傳染一身毒瘡的危險去換取那區區幾秒鐘的快感,實在是不如在夜深人靜時對著月亮自我消遣來的更為安心、近便。
正是出於這方面的考慮,我才轉頭看著兩眼放光的文濤說:“幹這種事兒你也不怕長癤子?”
“操!人家說了,不是Chu女不要錢!可以先‘看貨’!”
——看得出,文濤對此還是深以為然。
“別傻了!哪兒###那麼多Chu女呀!”馮寬兩手緊抓著方向盤,眼睛盯著遠處的虛空——看他的樣子,與其說是在說服文濤,還不如說是在說服他自己。
“人老鴇子說了:都是中學生,出來打工賺學費的。先看看去吧!看又不花錢!”
從文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