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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心睡著了掉下去。」他這樣道。
「才不會,哥哥會護好我的。」放心地道了這麼句,靜楠不再開口,就著趴在荀宴胸前的姿勢,沉沉入夢。
久久後,喜房內才響起一聲輕嘆。
太子殿下在大婚當夜,理所當然又出乎意料地,失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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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慣例,太子大婚當有三日至一月不等的假,但由於皇帝退位一事,太子在大婚第二日,便接過了詔書,從儲君成為真正的一國之君。
一應流程禮節,自然十分繁複,與此同時,靜楠亦直接從太子妃升為皇后,在太子繼任登基的翌日,接受冊封。
事情雖多,但由於禮部早做好準備,倒也有條不紊。
太上皇尚在,為示尊重,新繼任的荀宴便未遷宮,仍與靜楠住在東宮,只是規制上有些許變化。
至於德妃、蕙昭儀等太上皇的嬪妃,自然都隨太上皇去了南山行宮。
皇宮瞬間冷清了許多,靜楠需要管理的宮務便也簡便許多,她大致將各司總管記住,明瞭流程後,便不怎麼管了。
不過,若其中出了差錯,她總是能將人記得極其清楚,獎賞懲罰,從未有錯,叫那些以為皇后年紀小好說話,而想趁機牟利之人,個個警醒過來,不敢再糊弄。
當然,這些都是後話,登基事宜過後,靜楠和荀宴,還只是成婚五日而已。
門才發出輕聲的吱嘎,裡間就有了動靜。
「哥哥——」散著濕淋淋的長髮,靜楠赤足立在毯上,叫住人。
她方才正在沐浴,聞聲就急匆匆披了件外杉跑出。
荀宴一頓,沒有回頭,鎮靜道:「我還有事要忙,你先睡。」
「從登基那日起,你已經連著忙了三天,都是半夜才回來就寢了。」靜楠眨眼,有些疑惑道,「我怎麼感覺,哥哥在躲我?」
荀宴面不改色,「怎會,確實是太忙,等過了這段時日,一定陪你。」
長長喔一聲,靜楠道:「那哥哥,為什麼不回頭看我?」
一頓,荀宴回頭,驚得瞳孔猛縮了下,靜楠已無聲走到他身後,兩人來了個面對面。
她面上猶帶水珠,如出水芙蓉,美不勝收,那雙小鹿般明亮的眼眸也在一眨不眨盯著他,似在確認他的想法,若有所思。
對視半晌,她右手成拳擊在左掌,發出清脆響聲,恍然道:「哥哥果然在躲我。」
荀宴:「……」
事實上,他並沒有特意躲靜楠,二人剛大婚,他怎麼可能做這種落她面子之事。這幾日忙碌時,每餐他也不忘讓徐英叮囑御膳房,靜楠雖不在意這些,他卻不可讓人因此對靜楠有所輕視。
至於半夜才靜悄悄回寢宮一事,一是因他確實忙到了那麼晚,二是他擔心鬧醒了她,又發生類似大婚當夜之事。
說來慚愧,他……還未做好與他的皇后,真正肌膚相親的準備。
既怕自己忍不住傷了她,又沒有邁過心裡的那個坎。
他是個正常男子,如何沒有欲|望,可他的皇后又著實年少,剛及笄而已,他不忍心因一時衝動,而叫她受傷,再者……
早在大婚前,他就查過各類醫書,以靜楠的年紀,至少要一兩年後,才可行房事。
但若只是單純抱著小姑娘睡,他自是很願意的,所以每逢半夜靜悄悄回東宮,他都是無聲息地上榻半抱著她,再在她醒之前起榻。
連著三日,除了服侍的徐英等人,誰也不知,
某種程度上,荀宴也喜歡悶著心事,他不說時,即便靜楠也難以猜透。
正如此刻,她只看出哥哥在躲自己,具體緣由卻是不知。
換個人,可能要傷心,靜楠和哥哥相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