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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記得你以前從不化淡妝的。」
「人總要做出些改變嘛，不然怎麼知道自己真正需要的是什麼？」
「是這樣嗎？」
俞景舟沒搭理他這個如同喃喃自語的問句。
「以前的事，對不起……」
「為什麼要說對不起？沒必要，好矯情啊。」
男的笑了，「你還是和以前一樣的小性子。」
「……」
「我們好久沒見了，我擔心你不想見我，所以一直不敢找你。那次的事我不是故意想傷害你的……因為你太突然了，突然說…說喜歡我……我沒有一點心理準備，完全被嚇到了。我當時覺得兩個男的怎麼可能在一起呢？而且我爸媽是很傳統的人，如果被他們知道，他們一定會氣死的……所以，對不起。」
「真的沒必要道歉。」
俞景舟承認自己年少無知因為相貌喜歡過他，但是他沒必要一直抓著這件事不放。
誰青春期沒有暗戀過幾個長得好看的？現在回想起來，覺得以前的自己單純、稚嫩，甚至有點可愛，但沒有覺得有什麼後悔和遺憾。對於青春期追逐的物件更沒有什麼放不下的執念。
只是怕見面時尷尬，自己才會減少與他接觸的機會。但如果真正見到了，自己也能坦然與之交流。
他不要一直念念不忘那件事，更沒必要把那微不足道的一次表白當作難以化解的心梗。
「我準備跟姜溪月分手。」
「啊？」這突如其來的一句話著實把他嚇到了，「你瘋了嗎？」
「你知道的，我一直都沒有喜歡過她，這麼多年勉強在一起，對她也是一種傷害。」
「當初不喜歡為什麼要在一起？你們是不是有病？！」
聽到他罵人的話，沈翊不僅不氣，反而笑了，神情極溫柔，「好久沒有聽到你罵我了，好懷念……」
俞景舟只覺得心中堵著口鬱氣，不上不下，難受得要命。極度懷疑自己當初是不是眼睛有問題，為什麼會看上這樣的人？簡直油膩到犯噁心！白月光這種生物還是活在想像中最好，多年後相見註定是要變成青春期陰影。
「景舟，我覺得我們的關係不該變成現在的，如果能重來一次，我一定不會……」
「我不想重來。」他有些厭惡，直接打斷對方的話。
「為什麼？」
「沒有為什麼。我喜歡現在的生活，我也喜歡我女朋友。」
「女朋友？」沈翊音量拔高了一點，「是跟你來看電影的那女的嗎？別開玩笑了！我知道你最討厭柔柔弱弱的女生了，她怎麼可能是你女朋友？」
「怎麼不可能？人總是會變的，也會越來越清楚自己需要什麼。」
「我知道你想故意氣我，但是真的沒有必要。」
「……」你知道個屁！
喬白回來的時候，看見他倆端坐在各自位置，疏遠得彷彿互不相識。
她不知道他們之間已經交流過一番了，坐在位置上，低聲問俞景舟：「怎麼樣？他主動和你說過話嗎？」
「沒有呢，他是不是已經不喜歡我了呀？姐姐，人家好害怕。」
「他怎麼可能不喜歡你？我看得出來，他一定喜歡你。」
「真的嗎？我怎麼覺得你是在騙我的？」
「你不信我？」
「怎麼會呢？只是有些擔心嘛，要不……我們再刺激刺激他？」
「好。」喬白心領神會，伸手摟住他的脖子。
原本她是虛虛的摟著，只想裝個樣子。結果他把胳膊往下一拽，讓她摟了個實，垂頭，咬著她耳朵說：「姐姐，裝得太假了，他不會信的。」
「……真的嗎？」溫熱的呼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