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 降,活,不降,死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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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高不低的聲音,隔著紛落飄雪清晰傳入赫連越耳中。
皇城路上鋪了一層薄雪,馬蹄印子連綿,赫連越高坐於馬上,轉瞬便和溫染顏四目相對。
望入她眸底的欣然,赫連越冷不丁簇起了眉宇,片刻又松落了幾分,“我當是誰,原是皇后娘娘,娘娘深夜不宿在鳳棲宮,來此地作甚?”
溫染顏居高臨下地望著他,笑傲睥睨:“這話該是本宮詢問永清王才是,永清王夜不歸宿,又率重兵精銳破了皇城北門,又是作甚?”
她眸中凌攝,又笑著說:“難不成,是覺皇城北門雪景甚妙,是來看雪的?可看雪率兵古往今來本宮從未聽說過,本宮只聽過謀逆二字。”
她在謀逆二字上加了重音,眸中凌然寒芒更甚。
兩方兵馬遙遙相望,氣勢凌然,其中之意早已不言而喻。
如今又被溫染顏三言兩語輕易點破,本就緊張的局勢如今更為沉悶壓抑,就如繃緊的箭弦,一觸即發。
赫連越斂去眸中笑意,和善麵皮撕下不再做偽裝,他厲聲道:“新帝不仁,毒害本王母后,如此作為實在叫人心寒,泥人尚且有幾分血性,本王若不揭竿而起,誰敢保證母后之死日後亦不會成為我的下場?”
他滿臉激憤,又說:“況且,這本就是赫連氏的江山,鳳棲梧他血脈不純,名不正言不順,本王此舉如何能稱得上謀逆?無非只是撥亂反正,正本清源罷了。”
他的言語鏗鏘,又有理有據,他麾下計程車兵聽來,面上氣憤更顯,士氣更濃。
士兵們手中刀槍遙指城樓,剎那,凌厲之氣直衝九霄。
城樓上的弓箭手各就各位,面對底下的威懾,手中弓弦拉得更緊,全身肌肉繃緊,不敢有一絲懈怠。
兩方無硝煙的對壘,誰若先失了氣勢亂了陣腳,便就輸了。
溫染顏面上無波無瀾,嘴角卻勾起一抹極盛的弧度:“永清王這顛倒黑白的本領還真是爐火純青,若我未知全貌,還真要被你的三言兩語給誆騙了過去。”
不等赫連越狡辯,她接著說:“暗地斂財、買入軍火、結黨營私,皆是這十多年來永清王的所作所為,本就有謀逆之心,如今,為了師出有名,毒害親母又拿她之死做文章,真是好歹毒的心腸啊。”
許是觸到了他的逆鱗,赫連越雙眸猩紅地怒斥:“無知婦人,你休得胡說!”
他氣急敗壞辯解的模樣,早已不言而喻。
溫染顏隨手丟下一包藥渣,眉目含笑地陰陽道:“君子坦蕩蕩,永清王空有野心,卻無坦誠之勇,一派小人作風,小家子氣的很。”
赫連越看著地上熟悉的藥渣,頃刻,便想到太后死時的慘狀,心中的恐懼慌張瞬間被勾起,猶如潮水將他捲入黑暗深淵。
溺水的窒息感襲來,他眼中血絲布滿,赤紅可怖一片。
半瞬後,他眸光爍動,又如威脅般陰戾開口:“陛下遠在涼州,皇宮又無兵力部署,皇后娘娘一介女流,難不成是想螳臂當車?”
溫染顏嗤笑,“你怎知,我是在螳臂當車?”
“油鹽不進。”赫連越輕斥,眼中暴戾滿溢,“一會兒是生是死,都是你自找的。”
溫染顏笑而不語,單薄的身影立在風雪中,嬌柔若柳,半分無害。
赫連越從初時就未將她放在眼裡,知曉事情全貌又如何?
待知情人全部死了,他榮登大寶,那些不願被提起的齷齪事,還不是任由勝利者篡改書寫?
“殺,一個不留——”
赫連越擺了擺手,擲地有聲。
“放箭——”
溫染顏啟唇,兩人近乎同時出聲。
待雙方話音落地,冷銳的寒箭如雨一般紛揚落下,遮天蔽月,撕裂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