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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與並沒有在京城待多久,他這次去京城,也只不過是去江南的路上的必經之地而已。
只是順帶看看,京城裡的那些熟人怎麼樣了。
從薛靈的口中,他了解了近況,胖皇帝身子漸漸恢復,雖不如從前,但畢竟現在已經退居二線了,不如從前般勞累,倒也還算好,就連顧成的王妃,都懷三胎了。
顧與想著當時顧成說起他那王妃彪悍的樣子咬牙切齒的,現在不也過得不錯麼,孩子都要生第三個了,要是沒有愛,也說不過去。
只是嘴硬罷了。
顧與坐著馬車,繼續慢悠悠地南下。
他這一遭,去了江南,吃了龍眼,又沿著水路到了蜀地,還去了蜀西高原,最後北上沿著古絲綢之路往回走。
看了山,看了水,領略了風土人情,時間從夏到秋,從秋到冬,從冬到春,又從春入夏。
他在旅途中這一年多,也不知道南陵和蘇木做了什麼“交易”,開放了南陵和山陵州最近的通道——山陵州,作為兩地互貿互利的首個邊境城鎮。
顧與不知道里面的彎彎繞繞,但肯定與宋祈年脫不了干係。
最後,他是在第二年的秋天,回到山陵州北邊的小鎮的。
一回去,他就懵圈了。
他原本樸素無華的小酒館,此刻大變樣了。
原來他們小酒館服務的也就是本地的人,三三兩兩,一天能把成本掙起來已經是不錯了,可現在,他的這小酒館裡面坐滿了人,高談闊論,頗有種喝茶聽書的熱鬧感。
關鍵是,這些人裡面,有多半數,都是從北邊過來的蘇木人。
那眼睛,那頭髮的特點太突出了,顧與沒辦法忽視。
小酒館一看就被翻修過,從裡到外,幾乎是每一處看起來都無懈可擊,甚至連之前樓梯欄杆下面的一點裂紋,都被補上了。
這一看就是大手筆,沒點錢做不出來這個工程的。
顧與甚至懷疑,是不是銀風和徐海將他的酒館盤出去了,遇上了肯花錢的大老闆,所以才重新裝修了一下。
“客官,喝酒嗎,我們這兒的酒醇香得很,包你一口就忘不了太子殿下”
最後四個字幾乎是微不可聞。
顧與皺了皺眉,他看著面前的人眼熟,但一時間想不起來是誰了,接著就聽著對方說:
“我是徐知行啊,當年山陵州那個,拿雞蛋砸過你的,你見過的!”
少年怕顧與忘了,拼命跟他回憶,只不過還是有所顧忌,湊到他跟前,眼睛盯著對方不放:
“您是太子殿下吧?”
少年的試探已經很明顯了。
顧與愣了一下,當年的少年,長這麼高了啊,怪不得他沒有認出來。
他沒有解釋自己到底是不是太子,只是淡淡地看著對方,道了一句:“我叫顧一。”
顧一,顧與,這麼明顯的諧音要是再聽不出來的話,徐知行就是個傻子了。
他頓時熱淚盈眶,衝上去就抱著顧與,“我就知道您沒事的,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小命最重要。”
顧與被徐知行的碎碎念整笑了,他推開他,“你怎麼來這裡當小廝了?”
“之前在山陵州看到了銀風和徐海,跟著他們來的,反正也要找事情做。”
“公子!喂喂,小屁孩兒,你對我們家公子做什麼呢,你放開你的爪子!”
徐海幾乎是立馬衝了過來,扒拉開徐知行的手。
“公子,你不是修書說下個月回來麼,怎麼這麼突然就到了?”
“額,我都是兩個月前寫的信了,還快?”
顧與上上下下打量了徐海一眼:“我覺得你現在好像一個資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