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綠啊寶嘰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八零中文www.80z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啷”一聲響,晏西樓搖搖晃晃,長劍從手中脫落,膝蓋重重跪在青瓦上。
真死了?小王爺目瞪口呆,嚇得頭也不暈了,眼也不花了!
傅良夜飛快地趕到晏西樓身前,伸手欲將人扶起,只是剛接觸到這人的手腕兒,便指尖一頓,大驚失色。
這指尖接觸到的面板,簡直不是活人該有的溫度!
傅良夜慌亂地用手將人摸了個遍,神色越來越慌張。這人全身上下,乃至於吐息,沒有一處是熱的,遍體同冰塊一樣寒涼刺骨。
傅良夜眼睜睜地看著晏西樓將下唇咬出了血,卻仍舊難免從唇中逸出痛苦的嘶吼。
蝕骨的痛感讓晏西樓狼狽地低伏,恰如一匹受傷的狼王。
慘白的月光落在晏西樓的頭頂髮梢,簷上的寒風也不曾對他有半分憐憫。
“要不要這麼邪門兒啊,晏西樓,本王是總說你像個萬年不變的老冰山,可你別真給本王變啊?”
傅良夜出了一腦門兒冷汗,望著一旁冷得顫抖的晏西樓毫無辦法,只得握著人的手在懷裡搓搓,好像這樣就能讓他更暖一些似的。
晏西樓循著熱源,一點點地朝傅良夜靠近。
這邊傅良夜正手忙腳亂地瞎倒騰,一時不備,忽然被晏西樓死死扣進了懷裡。
晏西樓用了十分氣力箍著他,雙臂將傅良夜勒得喘不過氣來,被迎面打過來的風嗆得直咳嗽。
“咳!流年不利,流年不利!下次出門兒,咳…真得翻翻黃曆。”
傅良夜廢了老大勁兒才掙扎著從晏西樓的禁錮中掙脫,跌在一旁喘氣:
“這廝準是把本王當成人形火爐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別怪我不手下留情,晏將軍。”
說時遲那時快,傅良夜毫不留情地朝著晏西樓後頸狠狠一劈!
!!嗯??還不暈?!
傅良夜難以置信地盯著自己的劈得通紅的手,又接連劈了兩下,才把晏將軍堪堪劈暈過去。
小王爺的自尊心受到了極大的打擊。
他不情不願地伸手將人形冰塊接進懷裡,掐著人的手腕兒為人把脈。
“這脈象雖紊亂,像是中了什麼毒,不過暫時應是並無大礙。”傅良夜疑惑地嘟囔著,捏了捏晏西樓的臉。
“晏將軍,這次你可算是栽到本王手上了。”
傅良夜舒了一口氣,唇角抿了抿,將笑意不動聲色的隱藏起來。
月光落在兩人肩頭,在屋頂上留下了一個黏在一起的、歪歪斜斜的長長影子。
作者有話說:
小王爺:穿著裙子跑真的很不方便啊喂
何方妖孽
夜梟落在古槐上,雙眼燃著瑩瑩綠光。它猛地從樹上俯衝下來,從枯草間用利爪勾住灰鼠,帶回樹上撕扯著啄食乾淨。
破舊的府門吱呀一聲呻吟,夜梟的腦袋猛地轉向門口,瞳孔中倒映出一個搖搖晃晃的黑色影子。
這是一座破舊的家祠,供奉的桌案上落滿了蛛網,本應停放在殿閣中的牌位悽惶地歪在地上,木牌被蟲蟻蛀得腐朽,露出衰敗之氣,最後,它被一隻沾了血的手撿起。
“賀氏歷代祖先之靈位。”
黑衣人低喃,指尖顫抖著拂去主牌上的灰塵。鮮血填平了刻字的溝壑,將字鍍成了赤紅,他將靈牌小心翼翼地放回原位,輕笑一聲。
賀?京城賀家,早就無人了。
他煢煢孑立,瞧著這空蕩蕩的祠堂更覺毫無意義。
肩頭與腰間的鮮血一滴一滴落在地面上,他解開了身上的衣袍,簡單的包紮了一下,而後精疲力竭地栽倒在牆角。
他眯著眼睛回憶著方才驚險,遺憾著未能將晏西樓殺掉,腦海中同時閃過那個持劍的紅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