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拖著兩根木乃伊似的胳膊再次回到自己病房時,顧藍的心口莫名一陣絞痛,他覺得自己的心臟也出毛病了。
顧藍從小日子過得艱難,可他從來不懂什麼叫知難而退。但是,眼下這種“難”,卻怎麼也叫人使不上勁,對於現在的顧藍來說,進一步或是退一步,都是死局。
他疲憊地躺在床上腦子轉的飛快,隱隱約約摸到了一點解題思路,很快睡著了……
第二天早晨顧藍一早醒來,在護工的幫助下草草洗漱了一下,就著新來的保鏢帶的早餐,胡亂吃了兩口就眼巴巴地趴在icu門口的窗戶上,把自己貼成了貼畫。
看著裡面靜靜躺著的蒼白的小臉,心說:怎麼才一天就瘦了!
皺著眉,一路小跑到劉醫生的辦公室。
劉毅從電腦螢幕前瞥了門口的少年一眼,頭也不抬地問了聲:“有事?”
顧藍沉著地答道:“劉醫生,我想出院。”不等劉毅拒絕,顧藍接著說道:“明天就要期中考試了,我想回去準備一下。”
劉毅好笑地看著雙臂骨折的少年問道:“就你這手被纏成這樣了,還要考試?”
顧藍道:“我會想辦法的,總之這次的期中考試我一定要參加。”
劉毅對這個彷彿一夜之間長大,渾身散發著介於少年與青年之間青澀的成熟氣息的少年說道:“我打電話聯絡一下陳總,問問他的意見。”
顧藍收回目光看向窗外,初夏清澈的陽光透過淡藍的天空,輕絮樣的浮雲,射進顧藍心裡,泛起一陣蛛網似的漣漪,此時的他彷彿是個圍棋高手,以上帝視角俯視並掌控整個棋局。
不出所料,陳彤絮在電話裡讓劉毅開了出院證明。
再次回到學校,顧藍被班主任單獨安排在教師辦公室參加期中考試。
完事以後,小丁問顧藍:“今天晚上您還去醫院看望小少爺嗎?”
顧藍想起星期天下午那人蒼白著一張臉醒來時看見他的表情,拒絕意味甚濃,大概他還是不能接受自己吧。
於是,顧藍搖搖頭說道:“他既然已經醒過來,我也就放心了,這兩天就不過去了,晚上約了姚伯伯在家上課。”
小丁對這個穩重的少年點頭說道:“好的。”
晚上八點,姚鼎山如約而至。一進門看見替他開門的保鏢小丁,立即眯起他那雙精明的鼠眼打量起來,隨後捻了捻唇上那撇老鼠須對顧藍說道:“看來陳總還是很在意你的。”
顧藍叫了聲“姚伯伯”便立在一旁淡笑不語。
姚鼎山望著自己新收的學生,眼裡說不出的歡喜。這才短短几天,不顯山不露水的,就讓陳彤絮心裡的天平偏向他這邊了,話說陳彤絮什麼時候給自己的長子陳楚瑾安排過保鏢啊,第一個被陳彤絮正大光明護著的是謝語澈,如今又多了個顧藍,想來陳楚瑾在他心裡的地位已是岌岌可危啊。
姚鼎山老生欣慰地翻開桌上的資料,啄了一口茶便直奔主題問顧藍道:“我上次跟你說的,現代企業區別於傳統家族式企業最重要的一點就是內部控制。那麼對一個公司來說,你覺得內部控制要控制的是什麼?”
顧藍思索了一下說道:“放出去的權利,大到股東的話語權,小到各個部門各個崗位的簽字權。”
姚鼎山饒有興味地示意顧藍繼續說下去。
顧藍說:“就拿順鑫來說,集團一大,股東就多,每個人都想要自己的話語權,站在自己的立場就會有不同的聲音。但是,最終起決定作用的,卻是有限的那幾個大股東,要想實現自己的利益,首先就要站隊,押寶押對了,青雲直上,押寶押錯了,吃力不討好甚至還會被掃地出門。”
姚鼎山好笑地看著顧藍的比喻。
顧藍接著說道:“如今之所以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