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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著一份心焦與不安,顧藍一直艱難地熬到放學,一到校門口正好看見從一輛黑色轎車上下來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
男人約莫四十歲左右,眉眼鋒利,髮型一絲不苟,完全是一種成功人士的姿態,扶著車門擋著半面身子,詭異地朝顧藍招手,眼裡卻看不見半分多餘的溫度。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顧藍的生父——陳彤絮。
坐到後座,顧藍忍不住問道:“語澈哥,嚴重嗎?”
陳彤絮眯眼望著自己的小兒子,擠出一絲淡笑說道:“沒事,就是太累了,身體虛了一些,休息兩天就好了。”
顧藍收回目光,一路無言。
直到車子開進了城郊一傢俬立醫院,顧藍依舊默默跟著陳彤絮的腳步乘電梯徑直上到頂層病房。
小唐幫他們敲開病房的門,顧藍遠遠地就看見謝語澈那張蒼白的臉,沈垣正用勺子喂他喝湯,看見他們進來了,謝語澈勉強扯出一個笑容。
走近了,可以看見謝語澈的手背上貼著一塊膠布,下面是留置針,露在病號服外面的手臂精瘦,隱隱約約在白皙的面板下面蜿蜒著幾道青色的血管,整個人明顯虛脫無力。
謝語澈讓他們在沙發上坐下說話,沈垣端著瓷碗放到客廳的茶几上,自己則守在病房的門口,冷著眼靜靜地觀察周圍的動靜。
陳彤絮問謝語澈:“怎麼樣?燒退了嗎?”
謝語澈點點頭:“下午掛過水之後就退了些,明天再住一天,應該就沒事了。”
陳彤絮抬手摸了摸謝語澈的額頭,說:“你也不用這麼著急出院,讓劉醫生幫你多調養兩天,不在乎這一時半會,身體健康才是最重要的。”
謝語澈皺了皺眉,說道:“這事由不得我,陳伯伯!梁充每天派人騷擾郭叔叔,逼他簽下與事隆的合作意向書,如果我再不出面,沒法穩住那幫股東,等到梁充說服股東會向郭叔叔施壓,他沒理由不簽字。”
陳彤絮咬牙說道:“他們的手伸得太長了!你放心,永鑫和事隆合作的事,暫時我都壓下去,除非得到我的親筆簽名授權,否則梁充不允許參與永鑫的任何運作,永鑫將來只屬於你一個人的,這是我當年對著你父母的墓碑立下的誓言,永不食言。”
陳彤絮牽起謝語澈床邊的一隻手捏了捏,接著勸道:“所以,語澈,你真的不用逼自己太緊,我看著心疼,天大的事有我幫你擋著。”
謝語澈聞言怔愣一瞬:這人表面上看起來的確是在幫自己,可實際上,三言兩語就將這事按下不提了。
呵呵!但不管怎樣,永鑫眼下的大麻煩算是解決了。
於是他乖巧地抿了抿唇說道:“謝謝陳伯伯!”
陳彤絮笑眯眯地拍了拍握著的謝語澈的手背,輕輕放回床邊,轉頭看了身後的顧藍一眼,說:“哎呀,顧藍在來的路上就一直擔心你,跟我打聽你的情況,這回他看見你了,也該放心了。”
謝語澈聞言看向顧藍,淺笑著說道:“有心了。”
顧藍呆呆地盯著謝語澈,搞不清狀況似地擺了擺手,不說話,紅著耳根回以淡淡一笑。
不等陳彤絮開口,謝語澈輕咳一聲,提議道:“陳伯伯,我覺得和顧藍挺合得來,您要是放心,不如讓他搬到我那去住吧,好歹我倆今後還能有個照應。”
陳彤絮心下一驚,心說:我這邊還沒好意思開口,他居然主動提出來了!
於是,他滿臉抑制不住的欣喜,對謝語澈笑著說:“其實,我今天帶顧藍來的時候,真不知道怎麼向你開口。
你梁阿姨的脾氣你是知道的,顧藍的媽媽縱然以死相逼也沒用,只有顧藍永遠姓顧,大家才能相安無事。”
顧藍警惕地看著陳彤絮,見他接著對謝語澈說道:“我和你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