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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陪著笑臉要請謝從安去偏殿更衣,免得殿前失儀。
兩人才到廊下,竟遇胡邡追來。對方的目光在她溼了的裙襬上略停了停,一反常態的催促她快些進殿。
謝從安心中一緊,知道今日不好對付,即刻打起了十二分精神。
朱漆殿門在身後閉起,風雨的嘈雜都被隔絕在外,將她納入另一方天地。
殿中的鎏金爐焚燃的香氣厚重,帶著絲隱隱的清甜,竟讓她的頭痛減輕了許多。
今日的黃金書案前立著兩人。順天府尹趙承澤她已見過,另一個身上的龍紋彰顯著不一般的身份。
掃過那人眉眼,謝從安在心裡默默推算。
古人總愛扮老,大乾的太子殿下算來今年應滿三十。在這個時代,大抵也就是半個中年人的樣子。眼前這位雖然唇上蓄了薄須,氣場卻仍稍嫌稚嫩。
五皇子早夭。從年齡外貌來估,七、九兩位皇子也可排除在外。
三皇子天人之姿,據說皮相好看的不行,早被賜了良王的頭銜出了長安。剩下能閒到出面找謝氏麻煩的,只能是菁妃娘娘的獨子,被封為晉王的四皇子王祈了。
謝從安乖巧的行完了禮。
皇帝盯著案前的摺子,抬手在茶盞前敲了敲,身旁的小太監連忙省事的換茶。
趙府尹石像一般的躬身立著。若不是瞧見晉王掃了眼她狼狽的裙角,還撇了撇嘴,謝從安就要以為這一屋子都未瞧見底下的仍然跪著的自己了。
外頭還是能隱隱聽見些瓢潑雨聲夾雜著雷電轟鳴。她乖乖跪著,溼透的裙襬裹在小腿上,溼癢難耐卻不敢擅動,只能藉著胡思亂想,試圖壓下抓癢的衝動。
一道細風迎頭落下,她下意識的抬手去擋。
一本摺子砸在身側。撒花金粉的奏本書,每幅六行、二十四格的小楷寫的端端正正。還未及細看,座上已有責問。
“謝氏百年,珍愛聲名如同雀鳥惜羽。如今才交付你手就生出這般亂子!……欺佔民田?”皇帝慍怒,“朕賜給你的田地還少嗎!”
:()宜世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