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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辰溪結束通話電話後迅速開始聯絡人,著手準備一切。她的心中只有一個念頭:儘快趕到沈悅宜的身邊。她不知道沈悅宜會不會需要她,也能為她分擔什麼,但至少這一次她難受的時候能陪在她的身邊,就像沈悅宜每一次及時出現在她身邊那樣。
此刻她的心情複雜而焦慮。她不斷地想象著沈悅宜跟沈父交談後的情況,擔心沈悅宜會不會情緒崩塌。她同時著手安排了飛機,還有保鏢跟司機,恨不得現在就立刻閃現沈悅宜的身邊。
與此同時在醫院裡,袁郎被沈悅宜事先發資訊支開。
當時袁郎在收到資訊後面色凝重的盯著看了好一會兒後才答應下來。在沈悅宜回來之後不久藉著有工作上的事情要處理,需要暫時離開一下為理由向沈父告別。
沈父彷彿是察覺到了什麼,在袁郎走後他雖然翻來覆去再也睡不著,但也始終不願轉向有沈悅宜坐著的那一邊。實在躺的煩了,便拿出手機刷了起來。
沈悅宜靜靜地坐在那裡,目光始終落在父親的背影上,她的眼神中充滿了複雜的情感。整個病房裡瀰漫著一股沉重的氛圍,只剩下一片死寂。
她環抱在胸前的雙手緊緊地抓著兩旁的手臂,手指用力地捏住面板,然後又緩緩鬆開,如此反覆多次。每一次的捏緊都讓她感受到一種釋放和壓抑的交替,而每一次的鬆開則像是在給自己一個短暫的喘息機會。終於,在不知第幾次重複這個動作後,手臂開始有了痛感,或許已經通紅,她這才放過了自己。
“我可以問你幾個問題嗎?”沈悅宜終於打破了沉默,她的聲音平靜而沉穩。在收拾好了情緒後成功的用平靜的語氣順暢的把話說了出來。
然而,沈父彷彿沒有聽到她的話一樣,繼續沉默著,甚至沒有做出任何反應。但一直緊緊盯著他看的沈悅宜卻留意到,當她說出那句話時,父親划動手機螢幕的手指明顯停頓了一下。儘管只是一瞬間,但她還是敏銳地捕捉到了這個細微的變化。這讓她意識到,父親其實聽到了她的問題,只是選擇了沉默不語。
沈悅宜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後拿起凳子,小心翼翼地移動到沈父的對面。她輕輕地放下椅子,慢慢地坐下,動作輕盈而謹慎,彷彿生怕發出一絲聲響。坐穩之後,她抬起頭,凝視著她的父親,眼神堅定而執著。她深吸一口氣,平靜地問道:“你為什麼這麼討厭我?”
話音剛落,沈父手中的手機螢幕瞬間變得黯淡無光,他的目光也停留在上面,整個人像被定住一樣。緊接著,他轉過身去,將臉側向一邊,避開了沈悅宜的視線。
沈悅宜看到這一幕,心中湧起一陣失落和難過。她低下頭,眼神黯然失色,心中暗自嘆息:果然
“你想多了”。就在沈悅宜暗自神傷的時候沈父突然開口道。
沈悅宜聞言一愣,在那一瞬間她懷疑自己的耳朵,懷疑剛剛沈父開口只是幻覺,懷疑沈父說的“你想多了”是自己聽錯。因為這句話再結合過去的發生的種種,讓她覺得無比的無語?她盯著沈父,再三確認後自嘲似的哼笑了一聲:想多了…呵呵…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試圖平復內心的波瀾,讓自己恢復平靜。她知道,如果現在如果讓情緒失控,那麼接下來就很難再繼續開口說話,甚至再也無法表達自己一直想要說的話,得到一個答案。
她努力調整著呼吸以平緩情緒,好讓自己保持理智,讓自己可以再次開口,可以讓自己在再次開口的時候能不露出破綻,完整且順暢的把話說完,說清楚。
過了很久很久沈悅宜終於打破了沉默,緩緩說道:“小時候你會帶著姐姐去逛街,會帶著沈佳航去逛街,也會帶著妹妹去逛街,唯獨…唯獨你從來沒有帶過我……所以這是我想多了嗎?”
沈父默默地躺在那裡,始終沒有回應沈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