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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來了”。
沈悅宜心想:果然大晚上的清醒著又閒得慌的時候就是腦子展示反骨精神的最佳時間點,你想要快樂它就讓你難過,你想要積極它偏偏讓你喪到爬不起來,你掙扎著想活它偏偏提醒你不值得。
雖然離那天發生的事到現在為止已經過去了三年多,但她依然控制不住自己這小腦袋瓜每隔一段時間就會不定期的一遍又一遍不厭其煩的給自己回放那一天的場景,三年多過去了,在那天夜裡每一個人的表情依然清晰的讓人作嘔。
“呵,隨便吧。”
沈悅宜照往常一樣走進了一家熟悉的酒吧,裡面跟往常一樣:生意依舊這麼好,人、從、眾,密密麻麻,音樂依舊震耳欲聾的讓她難受。
沈悅宜皺了皺眉,目標明確,一路撥開人群直奔吧檯。
酒保老遠就看見了她,他對這位“客人”的習慣熟悉到不能再熟悉,不用等她走到臺前吱聲就直接先為她準備好了幾杯烈酒。
沈悅宜到達目的地的時候看了看臺面上的幾杯“飲料”,抬頭對著酒保笑了笑,然後連續猛灌了幾杯下肚。喝的太急,不一會兒就感受到後勁。但即使她現在已經開始醉醺醺的狀態也依然跟往常一樣受不了這裡音樂的聲量還有人群的嘈雜,所以她喝完檯面上的飲料便起身前往旁邊那家清靜點的清吧,準備在那裡繼續“作樂”。
沈悅宜搖搖晃晃的來到清吧,去到吧檯跟服務員隨便點了幾杯,服務員也是見怪不怪的給她下單。沈悅宜這時候已經有點醉醺醺了,後勁還在往上竄,她覺得站著有點難受便用右手撐在收銀臺面上,然後伸出左手讓收銀員操作著她手上戴著的智慧手錶掃碼結賬,收銀員也是不緊不慢,熟練的操作著。
結完賬後,沈悅宜的續杯“飲品”很快就送上來了,但剛到檯面上就被沈悅宜儲存到了肚子裡,速度快到就像這是她需要救命的藥一樣,不過某種程度上來講也差不多。
收銀員瞄了一眼沈悅宜,然後又默默的收走檯面上的空杯,趁沈悅宜轉頭的時候掏出手機給某人發了一條資訊。
沈悅宜清空續杯“飲品”後便像往常一樣,環視店裡的每一桌人。這是她從小時候養成的習慣——觀察別人。觀察他們的行為還有面部表情。不過小時候她這麼做只是為了看出家裡人的表情以判斷他們心情的好壞,而長大後的沈悅宜已經不再這麼做了,但是觀察別人這件事變成了她的習慣,變成了沒有目的性的,只是單純喜歡的小習慣。
她喜歡觀察路上來來往往的行人,喜歡坐在咖啡店的時候觀察店裡的客人,她甚至可以在那裡從白天坐到人家打烊。有時候被觀察的物件會發現沈悅宜,被發現時偶爾也會產生不必要的誤會跟麻煩,但是沈悅宜依然喜歡這個小習慣。她覺得這樣很有意思,並樂在其中。
此時酒精的力量越發猛烈,讓沈悅宜的視線開始聚焦困難,她環視著店裡的人,心想:今天在這裡的人也跟往常那些人一樣嗎?一樣扯著皮肉對著身邊的人擺著看似極其自然的笑臉嗎?
在她有些失焦的目光裡一個人的身影清晰映入眼簾,她停下環視的目光聚焦在了那個人的身上,那個人正在跟她旁邊的人談笑風生。
“真好看”,沈悅宜心想。
“去告訴她”。沈悅宜此時已經開始醉到分不清這句話是誰跟她說的,還是她自己說的。
話音剛落,她先是在原地定了一下,努力支撐住自己開始搖搖欲墜的身體,然後像著了迷一樣緩緩邁開腳步,搖搖晃晃地朝著那個人所在的方向走了過去。
(後來酒醒她才看清那個人,難怪這麼好看,原來是當家花旦:司徒辰溪)
當時的司徒辰溪跟一群朋友坐在正對著沈悅宜的位置。她已經很久沒有出來走走了,難得忙完工作有點空閒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