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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得周到。但她不一定會領這個情,知道嗎?”
魚歌說:“她領情與否是一回事,孃親讓不讓人給她送寒衣是一回事。哪怕是做給爹爹看呢,也好過這寒冬臘月的沒了人觸了大家黴頭。”
江氏皺眉思索了半天,嘆了口氣,只說:“那就依你所言吧,權當積德行善了。”
魚歌笑得眉眼都彎了,抱著她孃親說:“孃親答應了就好,歌兒得上學去了。”說完跳下去,趕緊招呼著女奴給她梳頭。江氏在一旁看著她,說:“這雪這麼大,不如我打發人到郡公府上跟先生說一聲,今日就不去上學了。”
女奴正為魚歌梳著頭髮,聞言魚歌轉過頭來,說:“不行!”
江氏無奈,讓人給魚歌添置了暖手爐,看著屋外及膝的雪還在撲簌簌下著,知道馬車來不了,便叫來了以往送魚歌上學的書童,新賞了雙棉鞋,讓他揹著魚歌上學去。又讓人拾了件做工上好的寒衣和防雪的斗篷,讓人包好遞給送魚歌上學的女奴,讓她給百里先生送去。
待魚歌梳洗好,才知道了孃親的打算。門外的雪,車馬確實來不了。魚歌覺得為難,便說自己能走,跳進雪裡,半個身子就沒了。只得被人笑著拔蘿蔔似的從雪地裡抱出來。別無他法,只能依著孃親說的話,讓這年輕的書童背自己上學去。
雪地裡,兩個女奴一人撐傘一人拿著東西隨後,魚歌抱著暖爐趴在書童的背上在前,魚歌問:“魚蕎姐姐現在住在哪個院子,你們領我去遠遠地瞧一眼。”女奴與書童只得依從,揹著她去了之前她落水前住的那個院子。隔著小門看去,只見魚蕎穿著不合身的舊棉服,正在屋簷下的冒著煙的炭火盆邊逗著一隻黑貓,腳上的棉鞋已溼了。
魚歌見她好好的,便讓女奴和書童走了,不打擾她清淨。心說魚蕎自從搬過來後漿洗縫補生火這樣的事都得親力親為,但至少沒人再為難過她。擱在現代,洗衣服做飯這樣的事情在她還是張榮榕的時候也常做,所以算不上委屈。雖然獨自住在這死過人的院子裡聽起來比較瘮人,但看魚蕎逗著貓兒自得其樂的樣子,看來她也不介意這個。
走開不遠,魚歌前一天晚上沒睡好趴在書童背上睡了過去,撐著傘的女奴小聲說:“那黑貓不知嚇過女郎多少次,夫人都同蕭姨娘說過讓扔了,沒想到還養著。”魚歌在書童背上沉沉睡著,彷彿沒聽到女奴埋怨般。
郡公府裡,百里卿鵠手執經卷正看書,看到書童往火盆裡加了炭,便對那書童說:“你去告訴將軍府的小公子和廣寧公府的女郎,今日不必來上學了。”正說著,只見蒲堅走進屋來,向百里卿鵠行禮,絲毫沒有因為下雪耽誤了上學的時間。百里卿鵠見了他,嘴角沒由來勾起一抹笑意。
魚歌走後,江氏坐在屋裡,屋裡的老婦抬上來做好的寒衣棉鞋,統共有三四套。江氏看了一眼,伸手去摸了摸,面料做工雖算不得最好也是上好的,心想著夠魚蕎撐過這個冬天,只喝著茶,讓人給她送去。那老婦問:“夫人,這些真要給魚蕎……送過去?”
江氏冷眼看著這老婦,說:“歌兒心善,她讓送就給送過去,不然回來又得哭鬧。”那老婦聞言應了,剛要走,江氏叫住她,說:“這年紀的孩子沒了娘心底總是戒備的。她認得你是我屋裡的,你讓一個不常見的女奴給她把衣服送去,你跟著去就行,在屋外看著不用進去。讓那女奴跟她說這些衣裳鞋子是她父親給的,不必提我。”
老婦說:“夫人心善,這點事老奴一定為夫人辦妥。”說完領著兩個女奴退了下去。
到了魚蕎所在的院子,老婦在院外候著,側身往院內看去,只見魚蕎正抹著淚接過衣服。老婦看在眼裡,只想這大冷天的趕緊回去交差。老婦正跺著腳取暖,忽然斜刺裡竄出只黑貓來,嚇得老婦跌坐在地上,那黑貓就像白紙上落下的墨一樣,十分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