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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弘還是在週六下午的時候趕回了羊城市區。
林革的挽留,以及合作的詳情都沒有談妥,他就要韓冰送他回市區了,因為接通蔣宏的電話後,蔣宏只說了一句:「來局裡,我讓你見見上次陷害你的那個榮哥。」
一聽到這句話,陸弘就跳了起來,再也坐不住,合作這等大事都來不及談了。在他看來,有小八的存在,往後他都不需要為錢這東西憂愁,關鍵是人身安全最重要,否則就算有小八這個超級作弊器他也無福享受。
「榮哥」這個人受人背後指使陷害他,不揪出這個幕後指使人,他寢食難安。他也知道要見一個沒有關係的殺人犯是件非常麻煩之事,蔣宏能夠幫他打通關係,已經非常難得,要是還不抓緊時間那也就太浪費時機了。
趕回市區已經是下午三點多鐘,太陽剛想下山,天氣還熱著。
公安局大門口。
陸弘還是第一次來羊城的公安局,他心裡隱隱抗拒這種暴力機關的存在,上次在醫院關押失去了短短兩天的自由就讓他覺得生不如死,而公安局卻是……
看著大門口兩邊頗有氣勢的兩隻石獅,陸弘忍不住打了個冷戰。
本來韓冰與陳羽燕想要與他一道進去,不過讓他拒絕了,叫她們先回去,有事再聯絡。在韓冰的沉默、陳羽燕的失望中,告別她們,陸弘一腳踏進了公安局。
蔣宏就在門口不遠處的榕樹下等他,這棵榕樹上了年紀,長得高大威猛,枝繁葉茂,遮天蔽曰。
蔣宏站在樹木的陰影下,臉色顯得比較隱晦,嚴肅中帶著一絲威嚴。
他還是那個樣子,方正的臉顯得一絲不苟,刻板得緊。
「你來了。」看到陸弘走到身邊,蔣宏也只是淡淡地打了聲招呼,看看手錶,又說,「抓緊時間,我只能給你30分鐘左右見他,想問什麼就趕快問。」
陸弘皺了皺眉,心裡一緊,說:「蔣隊長,你們審犯人也只是30分鐘就能審問完畢嗎?」
蔣宏沒有表情地說:「你沒權審問犯人,只不過現在已經收集了這傢伙殺人的全部罪證,肯定要成為鐵案,而你又是案中之人,有知情權;又幫了我們的大忙,我欠你一個人情,在檢察院要起訴他的時候讓你見一見,算是還了這個人情。我是透過同事的幫忙才讓他們給一點時間,你不抓緊可不要怪我。」
陸弘急了:「那還等什麼,他在哪,快去!」
蔣宏二話不說,轉身就帶著陸弘往局裡深處走去。
陸弘跟在後邊,一時無聊,張望了幾下,公安局果然不是很受人歡迎,這時候除了裡面的工作人員,像他這樣的社會人士並沒有見到。
「蔣隊長,你的那個跟班呢?」陸弘突然想起那個總是冰著臉跟在蔣宏身後的刑警。
蔣宏一愣,接著恍然,明白他說的是謝峰,他正了正臉色,嚴肅地說:「陸同學,我再一次宣告,他是刑警,不是誰的跟班,是國家公務人員。你不要搞錯了!」
陸弘撇撇嘴沒有說話,心下卻是大不以為然。
論資排輩,一向都是中國人的傳統,沒有資歷,再有能力也是枉然。在學校裡,新生對學長學姐不敬,那麼就遭人白眼;在公司裡,新同事對老員工指手劃腳,也不受人待見,遭人排擠;在部隊裡,新兵敢對老兵不服,那麼迎來的將是一陣長期的修理;在官場上也一樣,下級不敢對上極不服,否則你就一輩子待在下面吧。
風氣所及,小小的公安局又哪裡能例外呢?
不過看到蔣宏一臉不高興,加上人家現在又在幫他,陸弘也不敢吐槽了。
兩人轉了幾個彎,終於在西北角的一處小樓前停下。
附近警戒比較嚴格,好幾個警察分佈散開,像是防護什麼,連蔣宏要進去都得經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