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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星舟眼珠隨著江穆野奇怪的表情轉動,似乎想要問他為什麼。
江穆野卻不說,而是把脖子上的什麼東西扯下來,塞進了他手裡。
謝星舟攤開手心,是那塊刻著折翼鳥的玉盤。
他愣愣地看了幾秒,抬頭看著江穆野:「給我這個幹什麼?」
「我……」組織了整整一夜的話,江穆野卻近鄉情怯般感到膽怯,怎麼也說不出口。
半晌,他才別開臉不看謝星舟,艱難道:「我知道你們昨晚鬧了矛盾,你去找他吧。」
他?
是誰?
段季澤嗎?
謝星舟看著江穆野的側影,片刻後,自嘲地笑了一聲——
連江穆野也知道他不過是一個拿得起放不下的小丑,知道他的虛偽和卑劣。
所以現在連江穆野也看不起他……也不想要他了。
「好,我明白了,謝謝。」
自作孽的滋味竟是如此,謝星舟覺得渾身冷得發抖,他攥緊手心的玉,拉開病房門頭也不回地跑了出去。
市醫院謝星舟不常來,他分不清醫院的路,胡亂在一樓出電梯後,他拐了幾個彎,最後在醫院公園的一條小路上停下。
他坐在公園的長椅上喘著氣,攤開掌心的那塊玉,似乎要透過它去審視自己過往的一切。
看看是否真的荒唐可笑,真的不值一提。
可看來看去,他發現可笑的不是段季澤也不是江穆野,可笑的只有他自己。
「星舟。」有人走近叫他。
謝星舟一顫,抬頭看向突然出現的段季澤。
昨晚的事情重現,他嘴唇發抖,沒有回應面前的人。
段季澤愧疚道:「我們談談吧?」
謝星舟回神,又把玉握進手心,平復自己的情緒後站起來,冷冷地看著段季澤:「談什麼?」
「昨晚的事,對不起。」段季澤誠懇道,「堂堂他酒精過敏,但是昨天受了刺激,跑出去後喝了酒,我想送他來醫院,他不肯,我只能按照他想的做,不然我不會這麼草率地對你說那些話。」
「是嗎。」謝星舟向來善於偽裝,哪怕心裡千瘡百孔,他面上依舊面無表情。
恐怕見過他最多情緒的只有江穆野了……
他質問道:「我不在乎你草率,我只寒心你對我模稜兩可的曖|昧態度,你對於堂堂有那種心思,為什麼不告訴我?如果你告訴我,我不會橫刀奪愛。」
「星舟,你誤會了,我對堂堂沒有別的心思。」段季澤著急道,「我把他當弟弟,當親人,我失憶這麼多年,一直和他相依為命,他是孤兒,無依無靠,還救了我的命,所以我……」
「我知道。」謝星舟打斷他,並不想聽他和於堂堂過去有多麼親密。
段季澤卻還沉浸在其中,他繼續道:「星舟,我一直以為你和堂堂都是把我當成親人,你畫的那些畫,我都看了,我們就像兄弟一樣在相處,我以為你也把我當成哥哥,原來我們之前是那種關係嗎……」
段季澤說著說著聲音漸小,竟覺得有些後怕,他想不起來全部的事情,所以不知道自己推遠的人,到底是多麼重要的第一個人。
「不是。」謝星舟否定了,「我們沒有在一起過,我對你……」
他看向段季澤的眼睛,半晌後,一句一頓地說:「我對你也沒有別的心思,只是把你當哥哥,因為太思念,所以誤會了。」
「那就好。」段季澤鬆了一口氣,在口罩下對謝星舟露出一個寬慰的笑。
謝星舟覺得諷刺極了,轉身要走。
段季澤又突然叫住他,說:「堂堂病好之後,我會和他解釋清楚,讓他來和你道歉。」
「不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