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坡上，黑漆漆的一大隊人，烏烏泱泱騎著馬向山坡衝下來，像是古代計程車兵。他們全都穿著蒙古族的衣服，身上背著長劍和□□。
程北路站起來，伸手摸了一下衣裙，拂去上面的灰塵。
那些人的馬很快，轉眼之間已經來到程北路面前，她愣愣地站在原地，不知他們要幹什麼。
馬蹄飛快，那些人湧上來，圍了一個圈，把程北路圍在中間。
&ldo;阿剌海別吉公主!&rdo;健壯的領頭人拱手說。
&ldo;啥?&rdo;程北路一臉懵逼，&ldo;你在叫我嗎?&rdo;
&ldo;公主，請跟我們回去。&rdo;領頭人說。
&ldo;去哪兒啊?&rdo;程北路一頭霧水。
領頭人剛想回答，只見一支暗箭從隊伍裡竄出來，直直地向程北路飛去……
程北路躲閃不及，眼睜睜地看著那支長箭刺入自己的身體裡，&ldo;噗&rdo;的一聲悶響，刺穿了她的心臟。
程北路難以置信地看著自己心臟上插著那支箭，箭尾的翎羽風中微微顫動。
&ldo;公主!&rdo;領頭人喊道。
程北路看見士兵們紛紛下馬，向她跑過來。
程北路這才感覺到疼痛，徹骨的疼痛，疼得讓人窒息，她眼前一黑，軟綿綿地倒了下去，倒地的一刻，領頭的人抱住她。
&ldo;公主!&rdo;是領頭人的聲音，聲音飄渺，像是從遠方傳來的。
他在搖晃她，用力地搖晃……
……
&ldo;程北路!&rdo;
程北路猛地抬起頭，看見了顧言行。
&ldo;你做噩夢了?&rdo;顧言行問。
&ldo;哦……&rdo;程北路摸了一把臉，聲音沙啞地說，&ldo;我夢見自己死掉了……&rdo;
&ldo;……&rdo;顧言行不知說什麼好，&ldo;你怎麼連做夢都想著死啊。&rdo;
&ldo;不是，&rdo;程北路擺擺手，費力地解釋，&ldo;我不是自殺，是被人殺了……&rdo;
&ldo;……&rdo;顧言行遞給她一張紙巾，說，&ldo;把口水擦了。&rdo;
程北路摸摸嘴角，發現一片濕潤，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接過紙巾。
程北路揉揉眼睛，看向四周，是教室，教室裡只有她和顧言行兩個人。
&ldo;我怎麼會在教室?&rdo;程北路問。
&ldo;……你說你怎麼會在教室。&rdo;
&ldo;哦，物化課是吧?&rdo;程北路想起來了，&ldo;我睡了多久?&rdo;
&ldo;大概三個小時。&rdo;
&ldo;?!&rdo;程北路抬頭看教室的掛鍾，十一點整，&ldo;已經十一點了?!&rdo;
&ldo;嗯。&rdo;
&ldo;已經下課一個多小時了?!&rdo;
&ldo;嗯。&rdo;
&ldo;你一直在陪我?&rdo;
&ldo;嗯。&rdo;
&ldo;為什麼不叫醒我?&rdo;
&ldo;因為覺得你能睡著不容易。&rd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