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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你先下去吧。」
謝長安淡淡說。
聲音沒有溫度，也就聽不出悲喜。
「是。」
陳瑤雖然不知道對方為什麼這次態度不一樣，但還是恭敬告辭。
她的地位，在皇宮裡本就只能旁觀，沒資格主動去打聽更多。
待陳瑤遠去，謝長安才重新把那本《女駙馬》翻開，一頁頁細看。
古代人寫字慢，看書可不慢。
以謝長安從小看書的基礎，讀書速度算是極快了。
不多一會兒，《女駙馬》便被她看完了。
姬玉早已備好了菊花茶端上來。
久視傷肝，而菊花可以明目。
姬玉加了點冰糖，泡的菊花茶溫度此時卻是剛剛好。
謝長安卻不高興。
不是為茶。
而是為書裡的內容。
書裡，那女駙馬雖是女兒身，卻同樣贏得了公主的青睞。
兩人日久生情，竟是分也分不開。
最後，公主不顧對方是女人的事實，和這個女駙馬做了一對同性夫妻。
甚至，因為有公主這個「證人」，該女駙馬女扮男裝的事更成了永恆的秘密。畢竟，沒人會懷疑公主嫁的駙馬居然不是男人。
可以說，最後是歪打正著，女駙馬和公主過上了幸福的日子。
而「女」駙馬的性別秘密，也永遠塵封。
可以說，這是一個堪稱完美的結局。
然，卻讓謝長安怎麼看怎麼不舒服。
就是不舒服。
唔，看到那女扮男裝的駙馬跟公主最後在一起，怎麼看怎麼不爽啊。
這是怎麼回事？
且，為何腦中晃晃悠悠的，全是藍瑾瑜的樣子。
唔，甚至還幻想出藍瑾瑜錦袍玉帶做駙馬的樣子……新人如玉，對燭情濃。兩人在龍鳳花燭下，恩愛同眠……
「不！」
謝長安不自覺喊出聲。
姬玉依然低頭服侍，只眉梢微微動了動，算是聽到了自家皇后的話。
謝長安知道姬玉是個謹慎無趣的人，便對她道:「你去換顏兮過來伺候吧。」
她現在實在太想找個人分享內心的這份複雜！
「是。」
姬玉恭敬而出。
絕對遵從命令、從不多話，就是她最大的好處。
不過，此刻謝長安卻更想有個靈動的丫頭在自己跟前嘰嘰喳喳。
每個人有每個人的用途。
——這是謝長安很早就學習過的帝王之道，還是當年聖懿太后特地請太子太傅一起教的，為的就是她將來能更好地做兒子的賢內助。
第15章 禽獸啊
顏兮並沒有讓謝長安失望，照例是「嘰嘰喳喳」。
這讓謝長安頗有些安心。
起碼，她心裡空落落的時候，還有個人發出點聲音讓她感知世界的存在，而不是像姬玉那樣安靜對著你，彼此安靜得可怕。
當然，謝長安並不會輕易向顏兮透露自己的心思。
天心難測，同樣也是君主的帝王之道。
當然，此刻的她，或許連自己都不清楚自己的心中所想吧。
只是隱隱覺得不爽藍瑾瑜跟昭雲公主在一起。
至於為什麼，她還真說不明白。
唔，大約是因為討厭藍瑾瑜吧？
嗯，就是這樣。這個藍瑾瑜是個什麼東西？既得了趙語冰的心，又得了公主的人。憑什麼？她還是個女兒身呢！
雖然並不覺得女兒身有什麼大不了，但此刻還是忍不住以此來發洩。
嗯，就是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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