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嶽筠:「……」
劉尤白了他一眼:「傻叉?」
紀初將唐時的小動作看在眼裡,憋著笑,遞給他一串烤好的羊肉串:「給。還想吃什麼?」
唐時眉梢上揚,喜不自勝地接過,手指在食材筐裡指了一圈:「這個,那個,都要。」
紀初笑吟吟地拿起烤串放到鐵架上烤。
嶽筠遞過來一跟烤串:「唐時哥,我這個好了,先給你。」
紀初微不可察地一頓,又若無其事地給鐵架上的肉串翻面。
「謝謝。」
唐時接過,嶽筠臉色正要浮起笑容,就看到他隨手遞給了邵長:「賞你。」
嶽筠的笑淡去。
海邊燒烤結束時,天色已黑,燒烤架裡偶爾冒出火花,為夜色增添了幾絲暖意。
徐學曜不知什麼時候回了酒莊裡,再出來時手裡拿著一幅畫,遞給紀初。
紀初一開始只覺得有些眼熟,展開後眼神難掩激動:「這是我的畫。原來這幅畫在您這裡。」
徐學曜:「想來是你外公當年無意間把你的畫混在他的畫作裡一起送了過來。現在物歸原主了。」
紀初的手指撫過畫紙,眼眶有點濕潤:「謝謝。」
嶽筠是學繪畫的,看到畫作的落款,不禁唸了出來:「小櫻桃?全國美展金獎的那個小櫻桃,是你?」
紀初緩緩捲起畫:「是我,怎麼?」
嶽筠嘴唇張了張:「沒什麼。」
當年那屆美展她也參加了,那是傳聞中水平最高、難度最大的一屆,沒想到金獎被一位名不見經傳的畫手拿下了。
更沒想到的是,那個畫手竟然是紀初!
嶽筠看著紀初的目光逐漸變了,她看走眼了。
徐學曜遞給紀初一張邀請函,紀初一怔,這是她之前退還給唐時的。
徐學曜:「這麼多年來唐時第一次找我討要東西,居然就是要fcias的邀請函。沒想到,這邀請函你卻不肯收。沒辦法,我只能出面了。」
徐學曜維持著遞給她的姿勢,紀初面露難色,猶豫著要不要接。
「iang你認識吧?國際知名的一流畫家,他是我的好友。這張邀請函我是找他要的,他這一次也會出席fcias藝術展。這些年我們偶有往來,我曾經給他看過你的這幅畫,他非常欣賞你。如果他知道小櫻桃就是你,一定會親自發給你這張邀請函。所以,你完全有資格領這張邀請函。」
徐學曜抬起紀初的手,把邀請函放到她手心,語重心長:「趁著年輕,要遵守本心。機會來了,就好好抓住。別忘了,你身上還背負著你外公的遺願。」
紀初一怔,她一直都記得外公一生所求就是辦畫展,用筆繪出胸中溝壑。
紀初握緊手中的卡片:「我明白了。」
莫特酒莊的側面有一棵大樹,據說幾百年高齡了,上面掛著許多紅絲帶。聽莫特酒莊的人說,它叫許願樹,每逢傳統節日,他們就會在樹下許願,然後在樹上繫上紅絲帶。
傳說,系得越高,願望就越有可能實現。
酒莊的工人遞給紀初他們幾條紅絲帶,讓他們也試試,說是在春節許願的話特別靈。
邵長躍躍欲試:「我要許什麼願好呢,錢,美女,豪車?」
嶽筠笑他:「你不缺這些吧?」
「也是,你要許什麼願,說出來我參考參考。」
「我啊,那就希望參加fcias藝術展的時候我的作品能被iang看中吧。我要當他的徒弟。」
說這話時,嶽筠有意識地瞅了瞅紀初。
她說的是「我要」,而不是「我想」,野心勃勃寫在了臉上。
紀初默不作聲,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