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摻了金絲的龍袍衣袖太硬，擦過宋念念的臉，留下紅痕。
皇帝皺眉，視線落在她臉上劃破的痕跡，還有那被打腫的唇角，好好一張臉，漂亮得皇帝用力親，都怕親紅傷著她。
現在，卻被那不長眼的打了？
皇帝回身，皺眉，“誰吃了熊心豹子膽，貴妃宮裡，動手打宋昭華？”
一眾鵪鶉，蓬頭垢面的阮蕊和林霏，更不敢開口。
“貴妃？”
謝貴妃一顫，“陛下，臣妾並未見誰打昭華，只是，昭華氣急先對太子側妃動手，隨後牽連眾姐妹。”
皇帝眉頭更緊，“無緣無故，昭華為何要對太子側妃動手？顧璟！”
顧璟一身玄色四爪金龍的太子袍。
他和皇帝是路上碰到，一起過來的。
“兒臣不知。”顧璟低頭，跪在地上。
皇帝，“那就跪著。”
女人間的事，皇帝懶得管。
但他都看到，宋念念臉上都是傷，可顧璟兩個側妃，頭髮亂、殿前失儀，臉上沒傷，說明宋念念下手、也有分寸，沒向女人最看重的臉面下手！
“德順，給宋昭華叫太醫。”
皇帝淡淡瞥貴妃一樣，轉身，拉著宋念念起身，直接把她帶走。
昭儀沒有鸞駕，皇帝就把宋念念抱在自己御駕上。
這等聖寵，不分青紅皂白，簡直昏庸！
但眼睜睜看著宋念念被帶走，貴妃宮裡，一等人等對天子聖寵，突然有了清晰認識：
謝貴妃不是皇后，沒資格看彤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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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不知道，她讓人找彤史時候，德順的人已經知道了。
德順詢問皇帝，皇帝就讓內務府把宋念念的彤史，記在年夜那晚……
那日，少女是有處子血的。
宋念念和顧璟……
這世上有什麼事能瞞過皇帝？
偏殿寵幸之後，宋念念的生平，事無鉅細的已經全放在皇帝案牘上。
多年疾病，藥石罔治，偏偏少女就是他的“藥”？
上書房那次，守衛森嚴，蚊子都不可能進，怎麼宋念念一個東宮“侍女”就能藏進上書房，和他歡好？
丞相府門口，石獅子上凌空舞，這是正常人辦到的？
宋念念一無武功，二無傷皇帝之意，貴妃的酒就能把人灌醉，太子側妃就能把她打得鼻青臉腫……
皇帝乃是開國之君，朝野在他統治下，四海昇平，河清海晏，這世上最厲害的男人。
皇帝自然和其他男人不同，他自傲，就算宋念念是神鬼，也不能傷他絲毫。
別人恐懼，他欣然受之。
皇帝，“愛妃好好休息。”
“陛下……”宋念念拉住他的衣角。
明明，宋念念什麼都沒說，但她看向他的眼神，像是什麼都說了。
“好，朕留下來陪你。”皇帝思索了一下，大馬金刀的坐在宋念念榻邊。
“德順，叫太醫。”
宋念念看著太醫拎著醫箱進來，心也提起來了。
她腹中孩子剛落根，太醫能診出來嗎？
太醫進來，一眼看到皇帝坐在新封的昭華身旁，那昭華的手，還被皇帝捏在掌心，看著連體嬰一般，疼這小妃子的不行。
早先，聽說貴妃宮裡，昭華跟謝貴妃起矛盾了。
太醫就覺得，謝貴妃她們傻，這麼多年宮鬥，一點不懂男人，更不懂皇帝！
能讓皇帝做男人的，才是皇帝的妃子！這在後宮是多重要的事兒？她們一群做不到的，還敢找昭華麻煩？
沒用處的女人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