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部分 (第1/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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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間的空隙一點點推到肘部固定,待兩隻手都戴妥當了才放手問我:“看看可還合適?”
我嘗試著動了動手指,又伸手去摸身邊物件,但覺手套質地似絲似皮,既有彈性又不會勒得太緊,戴在手上彷彿長了第二層皮一般,拿放東西均不覺有異,且半點感不到憋悶。
我不由大喜,一時間連門也顧不上走,回頭向程錚眨眨眼睛示意,便直接從窗戶跳進院子,幾步躥到忍冬身邊,和它簡單打了個招呼之後,便伸手輕輕撫摸它鬃毛。
這種重新變回正常人的感覺真特麼爽!
忍冬亦被我摸得十分舒爽,它低低打了個響鼻,伸頭過來蹭了蹭我的手。
我竟被它鬧得鼻子一酸,又怕用手拭淚弄髒了手套,只得拼命眨眼將淚水憋回去,又苦笑著鄙視自己:真是在魔教憋得狠了,突然一下子不用裝瘋賣傻,竟瞬間變得多愁善感起來了。這算是從一個極端跑向了另一個極端嗎?
自從在谷中醒來,我這幾天鼻子都酸了幾回了?
真沒用。
我苦笑低頭,拼命吸著鼻涕,不防一條雪白的布帕陡然遞到我面前。我驚訝地看了跟過來的程錚一眼,還不及反應,便被他直接將帕子按在我眼角:“手套皮質難尋,當心沾上毒便廢了。”
我尷尬地接過手帕擦了擦臉,將帶毒的一面小心折好,東拉西扯地岔開話題:“相公當真是蓋世豪傑、江湖地位超然,雖隱居谷中卻仍能運籌帷幄。——你看,自你逮到我之後才不過四五天時間,這就為我量身定做了一副防毒手套出來了!了不起!”
程錚深深看我,問:“聽說過向靖聞麼?”
我眨眨眼睛:“武林盟主的二哥,向家次子向靖聞?”
他不置可否,只繼續道:“逐風山莊世代做馬匹兵器生意,向靖聞自小患頭風病,並不插手家中事務。因此兩年前開顱祛風之後,便索性自立門戶,自己分出來做機關兵器的買賣。我算是他手下生意的半個當家,不時替他想些新巧的主意換錢。”又看一眼我腕上,“鎖鏈便是一例。”
我不由一笑:“看樣子應該銷路不錯。沒想到相公除了是個武林高手,還是個成功的商人。”
看來藥先生當年的苦心沒白費,我沒白白被綁在他門前那麼多回嘛!
程錚道:“雖沒有大富大貴,但也算小有積蓄。”
我連連點頭:“看得出來,看得出來!”他吃穿用度比小時候更上一層,想必他的“小有積蓄”跟我的標準仍是不太相同的。
程錚眼中突有一絲狡黠一閃而過:“但這手套造價不菲,我也不能白白送你。”
我忙拍著胸脯表態:“相公你有什麼條件但說無妨!是叫我反出魔教還是叫我出賣情報做個雙面細作?只要相公有吩咐,我定赴湯蹈火,萬死不辭。”
程錚道:“不必,洗手作羹湯即可。”
我一嚇,連忙盯著他問道:“大俠你不是認真的?”
他微微挑眉:“為什麼不能認真?”
我怪叫:“我身懷劇毒啊情哥哥!”
程錚面露不豫:“手套你已戴上,銀質的碗碟也已送到,下廚時再用布巾將頭髮紮起,你身上帶不帶毒又有什麼相干?”
我一時語塞:“呃……”
他道:“你我要待在谷中月餘,一直以肉乾麵餅充飢總不是辦法。況且你不是還說,你是我未過門的媳婦,三從四德你都省得?那我且問你,四德之中,婦功說的是什麼?”
“絜齊酒食,以奉賓客……”我舉手認輸,“我做飯就是。只是我在魔教向來遠庖廚,乍一接手總得熟悉一陣子,你且耐心些,也別太挑剔味道……”
孃的,相公媳婦這樁糊塗公案,受益人到底是誰啊?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