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 (第1/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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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中酸澀,一邊架著她慢慢往山下走一邊用袖子替她擦去血跡,面上擠出幾分笑意:“好啊,我記下了,你可不能食言!”
她低低咳嗽一聲,又笑道:“自然不會。只是……只是你別笑話我,他天生是啞的,不能說話。”
我也笑道:“既不能甜言蜜語,師姐卻依舊對他青眼有加,可見那位哥哥確是人中龍鳳的,我可是等不及要見他一見啦。”
楚修竹笑了笑,還未開口,突聞身後一聲怪笑,一雙冰涼的枯爪極輕極柔地搭上我和楚修竹後頸,一個瘦高的中年男子生生擠到我們中間,桀桀笑問:“到底是什麼樣的哥哥,我也想見一見呢!”
他臉上有一道猙獰的刀疤,從左邊額際一直劃到右下嘴角,面上皮肉每動一下,刀疤便彷彿豆蟲一般跟著在臉上輕輕蠕動。他聲音也彷彿蛇一樣黏膩冰冷,一張口就是一股濃重的腥氣,偏偏卻做一身酸腐書生的打扮,長衫綸巾,腰間插著一支判官筆,叫人看著便覺著頭皮發麻。
他笑得十分開心:“瞧我找著什麼?兩個水靈靈俏生生的小丫頭!”邊說邊湊過來,噴著粗氣嗅嗅我脖頸,又轉身對著楚修竹如法炮製,樂道,“好啊好啊,都這麼香,等著主人挑完了,剩下的那個就給我做小新娘吧!”
說罷手上加力,不知制住了我們什麼穴位,我頓覺四肢麻痺,竟連舌頭都不能動上一動,不由驚恐萬分,心中一片淒涼之感。轉眼去看楚修竹,她稍比我好些,尚能掙扎抬手摳那怪人手爪,只是動作遲緩無力,不具任何威脅。
怪人不耐煩地嘖了一聲,捏著她脖子拎起來晃了幾晃:“你這丫頭忒沒眼色,就憑你現在這樣子,就算我沒抓到你命門,又能拿我怎樣?還是老老實實隨我回去,咱們早早把事兒辦了,也好過在這裡蹉跎!”
誰料他話音未落,楚修竹卻哇的一聲吐出一口黑血來,臉上迅速變黑腫起,不多時便是坑坑窪窪的青紫一片,一雙眼睛被腫塊擠得只剩豆粒大小,頃刻間便再不見清麗佳人的模樣。
我情知她是趁剛才抬手之際,偷偷將掌門給的那粒藥丸吃了,心下不由得一鬆。
那怪人自然不知其中蹊蹺,以為她是中了什麼致命的毒藥,急得將我摜在地上伸腳踩住,從懷裡摸出幾副手銬腳鐐來,咔咔幾聲將她扣住,又俯身對我如法炮製,而後重拎起我二人哼道:“脾氣再硬又能如何?我這就帶你們去見主人!我就不信,你們還能在這會兒工夫死了去!”
說著足下一點,帶著我二人拔地而起跳上樹梢,幾個縱躍便轉回青陽派正殿房頂,迎著夜風輕飄飄落下,將我倆往地上一扔,大笑道:“韓荀老兒,這兩個丫頭已被我抓到,現下由不得你不說了!”
側眼望去,只見韓掌門一身血汙地委頓在地,肩上琵琶骨被一柄薄刃的鋼刀徑直穿過,牢牢釘在地上,僅剩的左手手掌被一人踩著,看形狀,手骨應該已經被踩得粉碎。
他輕嘆一聲:“我什麼都已經說了,你們還要我說什麼?”
那怪人笑道:“自然是請掌門大人賜教,究竟哪個才是夏涵星的女兒!”
正文 逼供還是誘導
青陽派正殿前的廣場上橫七豎八地倒著幾十個人影,我眯著眼睛逡巡半晌,從倒伏的人群中找到了李少陽和向靖聲,他二人他雙目緊閉,身上各有幾道猙獰的劍創,傷口處的血跡在瑟瑟寒風中業已凝固,想來雖然不容樂觀,卻也不是性命攸關的傷勢。
除卻倒伏的眾位弟子、同道,廣場上便只剩下零落站著的魔教教眾了。著黑衣的大多站得比較遠,近前幾人則身著奇裝異服,形象各異,造型與玄幻風格武俠劇中的專業反派人士極其相似。
看過一圈,卻沒見到程錚的身影。我心下一鬆:沒有訊息就是好訊息,以他的身手能力,單憑魔教的這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