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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他做的。
話音未落,又是一串綠色禮花次第綻放,緩緩組成一棵竹子的模樣,藥先生高叫道:“竹報平安,好!”他滿上一杯酒,徑直遞給程錚。
程錚接過,也是一口喝乾。
接下來的時間幾乎成了我和藥先生比試嗓門的專場,藥先生叫一聲好就斟兩杯酒,自己喝一杯,敬人一杯,我則只負責敬酒,幾圈下來,三人都是微醺。
正陶陶然時,又是一串紅色小禮花在空中綻開,紅花未散,便有一隻紫色鳥兒躍居花上,藥先生高叫:“喜上眉梢,妙!”邊說邊滿上一杯酒,眼睛瞅著程錚和向靖聞,卻不知要遞給誰。
我笑道:“這杯應該是我的。”說罷接過酒盅。
然而剛剛遞到唇邊,便被程錚移過一點,俯身就著我手低頭喝了:“你還小,不能喝酒,你的酒我來喝。”
藥先生大笑,陰陽怪氣地起鬨:“好啊,理當如此!”
我低聲向程錚解釋:“其實我在家時也是喝過酒的,這酒勁頭不高,我喝一兩杯沒問題。”
程錚搖頭:“你剛施完針,不能喝酒。”說完自己又斟滿一杯,一飲而盡,“年年有餘,好。”
天上正是兩隻金色魚形慢慢消散。
藥先生擠眉弄眼:“說錯了,這不是年年有餘,這是鶼鰈情深!罰酒!”
程錚轉著酒杯冷眼相看:“想要灌我們酒,就拿出真本事來,休耍嘴上功夫。”
向靖聞也大笑著附和:“就是的,先生再來滿上,我們喝個一醉方休!”
然後風雅的賞煙花大會就變成了三個男人低俗的斗酒大會。我一個人寂寞地吃著乳豬果品,不時扔給數字黨們幾條肉有福同享。
吃飽喝足,我漸漸打起瞌睡,轉眼看到三人仍是鬥個不休,只得爬去與小五小六擠著取暖,倒也覺得熊皮乾爽舒適,幾乎立即就沉入了烏有鄉之中。
半夢半醒之中,似乎有一雙手將我從熊窩裡提起,放入個硬實溫暖的懷抱中,又厚厚地裹上一層毛皮。
我直覺覺得應該是程錚,然而實在是太困,竟連閉著眼睛吃豆腐的精力都沒了,只得扼腕嘆息著墜入更深層次的夢境。
雖然我沒來得及揩油,但這確實是我有史以來睡得最香的一晚。
恰巧在一個美夢結束之後,程錚將我搖醒:“起來,準備下山了。”
我揉揉眼睛看看四周,又伸手看了看,奇道:“天還沒亮就下山?安全嗎?”
程錚一愣:“如期?”
我茫然答應,卻許久沒聽見他下文,一會,又聽見程錚喚我名字,我再次答應,疑惑地問他:“怎麼了?”
他攥得我胳膊生疼:“如期,你看不見了嗎?”
正文 鬱悶還是釋然
程錚話一出口,藥先生和向靖聞便齊齊竄到我身邊連聲詢問,藥先生扳過我腦袋,翻著眼皮匆匆檢視一番,鬆了手簡單發話:“先回去再說。”
然後便是大段的沉默,三人悉悉索索地收拾好東西,藥先生打呼哨招呼數字黨們各自下山。
雖然我看不見,但我能感覺得到,藥先生的心情絕對可以用凝重來形容。因了他的緣故,程錚和向靖聞也是屏息凝聲,如臨大敵。兩人揹著我和藥先生,施展了輕功急急往山下趕,一路上誰都沒開口,氣氛沉重得好像不是在過年,而是在送殯。
兩相一比較,倒襯得我無比的心寬了。
當然不是因為我天生樂觀不怕死。我鎮定,是出於對全域性和自身的明確定位:我是什麼人啊,我是龍套啊,我是特地穿越來做楚修竹的龍套的啊,我怎麼可能瞎?您見過群眾演員有瞎子的嗎?別跟我說算命的,那都是裝的。再說了,作者花了那麼大的力氣把我弄穿越了,難道只為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