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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心心念念盼著散功這一天,如今落到這般地步,自然是我咎由自取。但是,你們也沒有給我太多的選擇。若我在出生時能夠選擇,我寧願選擇終生不知江湖事。若我在青陽派時能夠選擇,我會選擇明哲保身,供出楚修竹。若我在魔教時能夠選擇,我會選擇抽身而去,將你們之間的爾虞我詐拋諸腦後。……而不是走到現在,為了我在乎的人能夠平安無事,而冒險去救一個一步步將我推至如斯境地的人。”
從我的角度來看,楚修竹雖然什麼都沒做,但她是造成我所有悲劇的罪魁禍首。
她會有咎由自取的那一天麼?
大概不會。
這就是主角和龍套的區別。
我悲哀地看著藥何渙:“若我死了,請堂主親自轉告藥先生,我很想他,很想藥王谷,很想再回去,和他一齊讀書,一齊曬太陽,聽他冷言冷語地批評先人的不是。”
藥何渙的手微微一頓,慌忙垂下頭,掩住嘴角隱約的弧度。
我不由一笑,而後體貼地保持沉默。
半晌,他復又抬眼看我,臉上再次恢復成平板一塊:“施完針之後,我會用寒毒養的水蛭放在你氣海、膻中等穴道上吸去含有熱毒的毒血,再哺入寒毒。吸血時雖不疼,然而冷熱融合時,對經脈損傷極大,你應該再喝一杯麻藥。”
我淡淡笑道:“再,我希望我能一直保持清醒。”
我不希望最後留在魔教的原因是我染上了毒癮。
我向來有自知之明,所以不肯冒險。
藥何渙看我幾眼,再從針囊中拿出一把扁平的圓刀,推著我袖子露出手臂,在臂彎處一劃。
黑色的血液緩緩湧出,藥何渙用拇指按住,再將我上臂的穴道用稍細一些的銀針封住。
如是再三,直至我被插成個很有層次感的刺蝟。
藥何渙再次建議:“你最好睡一覺。”
我嗤笑:“事到如今,還有什麼不能忍的?疼的時候,堂主陪我說說話就好。”
他沉默不語,轉頭從竹簍中用尺把長的銀筷挑出水蛭放在我身上。
我一邊喘著粗氣,一邊向他慢慢講述藥王谷的日子。
從谷中植物講到藥先生蒐集的奇怪藥材,再慢慢擴充套件到他平時的愛好習慣、與數字黨們的互動,還有笑臉後面的落寞神情。
我雖有策反他之意,但因講述的都是我所懷念的人和事,說著說著,我竟嗓音沙啞,聲音中無限感慨,幾欲落淚。
三個時辰很快過去,藥何渙挑下我身上最後一隻水蛭,走到我身邊用唇語道:“我知道你提藥王谷是為了什麼。”頓了頓又輕嘆一聲,“但是你贏了。”
他將裝滿水蛭的竹簍蓋起,目光頗有些落寞:“往事已矣,再回首已百年身。”
我亦用唇語回他:“就算身不能至,知道那人還在,也可以繼續心嚮往之了。”
盡你的力量,保住藥先生!
藥何渙點點頭,伸手在我嘴上一壓:“本來我應將你堵上嘴巴、蒙上布送去的,但我決定冒一次險。”
他將麻核掰去小半,將兩瓣分別塞進我嘴裡,再用面罩遮住我頭臉,這才招呼人將我推出去,j經過一個長長的甬道,推到一間房內。
一個女聲喘著粗氣,有氣無力地推拒道:“不……不能……”
應該就是楚修竹了。
東方厲似也被她磨得沒脾氣,只淡淡道:“待傳過功之後,你大可當場殺了我,我定不還手。”
楚修竹深吸一口氣,啞著嗓子堅定道:“東方厲,若你為救我而殺人,我就算痊癒之後,亦會自殺以謝!有本事你就試試看!”
我用舌頭頂出麻核,隔著面罩開口道:“師姐你若是死了,東方厲便再無顧忌。他會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