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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用這法能治好不。嗚嗚,我的命咋這麼苦,咋攤上我了呢。”
袁梁一下明白了,心中也是充滿了憤懣,這樣的人家也太自私了吧,為了自己的兒子,不惜禍害他人家的女兒。
陶慧娟道:“這家人也太壞了,這不是禍害咱嗎。”王美春道:“他們自然是不甘心,給我下保證啥的,只想還維持著和他兒子的婚姻。他這一直就是有病的,我怎麼能搭上我的命。我給我哥打電話,我哥就把我接回家了。劉兵跟著,要把我接回去,我是堅決不回去。在我家呆了三天,還是來上班吧。過幾天就去離婚,我的命咋這麼苦啊,嗚嗚。”
陶慧娟站起來,抱著她的肩膀,王美春抖動著嗚嗚哭個不停。陶慧娟扯把紙給她:“別哭了,想開點,哭也沒用,要離就麻利地。”袁梁接住:“你放心,你離了婚,腚後面馬上又排上隊了。”陶慧娟道:“再兩天就過年了,過完年離婚就是了。這也不算個事,你們也是媒人介紹的,感情基礎並不是很深,只是奔著兩好和一好,奔著正兒八經過日子去的,這過了幾天不行,也罷,過年後離婚就是,離婚了再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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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梁道:“事情來了就要面對,這多大點事?這都是過去式了。你這條件在這,還用發愁?鄭寶曉看來是和軸承廠的小姑娘好上了,正熱乎著呢。我回去找陸峰去,讓陸峰來,給你念段情書,給你換換心情。”陶慧娟道:“還是消停點吧,不要多想,休息好,慢慢就好了。”
無論怎麼說,幾天前還是歡天喜地的結婚喜慶,轉眼間就要以悲劇收場,三個人都感覺到了命運的無常。王美春在她這婚前的二十幾年裡一直家境優渥、順風順水,天天喜笑顏開、幸福美滿的樣,誰也想不到有此一劫,今天竟會以淚洗面。
其實,人的一生說長也長,說短也短,都會有自己的人生經歷,作為這一代人來說,包括袁梁,許多人可謂是命運多舛,在風雲際會的世紀之交之際,他們將直面關乎自己命運的驚天之變而歷遭磨難,這是後話。
年後的第一天上班,全天無事,下午下班後在廠吃過晚飯,出來廠門,袁梁就慢悠悠地走往寢室。
下了一天的雪,還在下個不停,雪不大,但就是斷斷續續不停。袁梁收緊圍巾,頂風前行。馬路上,是壓實的積雪,硬邦邦滑溜溜的,腳踏車騎上去難保打滑,於是袁梁就選擇了步行,雪中漫步,也是人生的一種境界。一股疾風颳來,裹著一縷雪花,圍著袁梁打個旋又走了。路旁,高大的梧桐樹上,白花花的樹枝迎風搖曳,不時有撲簌簌的積雪掉落,樹下,裹著積冰和雪花墜落的絨球凌亂地散落著。那是誰家的兩個孩子,在路旁打鬧嬉笑著,時不時抓起一把白雪揚向對方,清脆的童聲在寂靜的馬路上傳得很遠。
袁梁站在那裡,看著兩個玩雪打鬧的孩子,心想,誰要是和自己也玩一場雪仗多好。正在這時,有人叫喊,是從廠裡出來的人,轉眼過去,正是夏愛祥。袁梁指指自己:“是喊我?”
夏愛祥小心翼翼,一步一滑地走了過來,大口喘著粗氣:“找你呢,回去幹啥,辦公室有暖氣多舒服,不在辦公室待著。”袁梁拍拍肩膀上的雪:“回去有點事。”夏愛祥忙不迭地說:“你趕緊回辦公室。剛剛,周副廠長從家裡打電話到辦公室找你,我接的,他告訴我,不要聲張,要我找你,你去辦公室等著電話。”袁梁吃驚道:“什麼事,不能當面說,我去他家裡,明天也可以啊。”夏愛祥急忙道:“不行,你必須回廠,絕不能去他家,他說的,不讓你去他家。”袁梁撓撓頭:“好,我回辦公室。”說完,袁梁轉身回走。夏愛祥猶豫了一下,也跟在後面。
袁梁回到技術處,拍打著自己身上的雪。看來鍋爐房的送暖很猛,技術處的室溫也很高,袁梁頭髮上的雪很快融化,頭髮溼漉漉得發亮。
袁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