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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稱千杯不醉的米樂倒也不是在吹牛,他前世就是鋼城的夜店小王子,啤酒白酒洋酒,每天各種三中全會雪山飛狐,在喝酒這件事上從來就沒服過誰。
但是他忘記了,現在的這個身體根本不是他原來那個,再加上孔令榆拿出來的本就是高度烈酒,米樂大海碗喝了兩碗就開始飄,眼睛也花了,舌頭也大了,話也開始多了起來。
“來來來,乾杯,啥也不說了,都在酒裡,今天咱哥倆不醉不歸。”
“你噶哈呢?能不能大點兒口?感情深一口悶,感情淺舔一舔,是不是對我沒感情?”
“你養魚呢孔令榆?能不能好好喝酒?你不會是不行吧?嘿嘿嘿,哥教你,男人,不能說不行!”
孔令榆不斷翻烤兔肉,一眼沒看他,米樂就已經喝得東倒西歪,一會兒拍拍他的腿,一會兒摸摸他的手,身體不斷向他靠過來。
“你咋這麼煩人呢?”孔令榆嘖了一聲,不耐煩地看向他。
只見米樂小臉兒凍得煞白,只有兩頰因為酒精的作用泛著不自然的酡紅,一又桃花眼霧濛濛的,正眉眼彎彎地衝著他呵呵傻笑,嫣紅地小嘴巴巴說個不停,身體隨著說話的動作手舞足蹈,搖搖晃晃地不停向他靠過來,跟平時那個只會惹他生氣的米樂一點兒也不一樣。
孔令榆不由看愣了,本想拍開他伸過來的手,鬼使神差般轉而握住米樂冰涼的指尖。
手心裡的手指纖長,骨節分明,觸感卻細膩光滑,一看就知道沒幹過什麼活兒,跟他和爺爺的手很不一樣,只是輕輕一碰,孔令榆心裡就莫名泛起一陣酥麻感。
難道他也喝多了?孔令榆疑惑,除了爺爺,他也沒握過其他人的手,不知道握別人的手是不是都會這樣。
他今天也喝了不少酒,只是他從小就常喝酒禦寒,又不像米樂喝得急,所以才看不出來。
“冷了?”他問,聲音裡帶著他自己也沒察覺的溫柔。
“不冷啊,誰冷了?我都喝冒汗了。”
兩碗酒下肚,米樂覺得身體從裡到外燥熱起來,甩開孔令榆的手去解身上的羊皮大衣,剛把衣服拉開,又被孔令榆捂了回去。
“晚上沒燒炕,存點兒熱氣睡覺。”
被冷風一激,米樂的酒勁兒又上來一些,只覺得身體四肢都麻木得不像自己的,整個人輕飄飄的,自由得很。
“孔令榆,我想尿尿。”
孔令榆指指院門,“自己找地方尿。”
米樂搖搖晃晃起身走出院門,解開褲子掏鳥,掏了半天沒掏到,他想低頭看看鳥還在不在,卻只能看見厚厚的羊皮大衣,雙手已經沒有知覺,難道連那裡也沒知覺了?
“孔令榆!孔令榆。”
聽到米樂嚇得變了調的叫聲,孔令榆以為他遇到什麼危險,連忙跑過來,卻見米樂滿臉驚恐:“孔令榆,我雞兒呢?我找不著雞兒了,是不是凍掉了?你快去拿個手電幫我找找啊。”
孔令榆從來不是一個情緒外放的人,不知道是因為喝了酒,還是米樂驚慌失措的樣子太好笑,他人生第一次笑得前仰後合,眼淚都流下來。
“在,在呢,沒掉。”他笑得直不起腰,一邊笑還一邊幫米樂提褲子,“它冷了,縮排肚子裡了,你趕緊把褲子提上,一會兒真凍掉了。”
米樂聽話地由著孔令榆給他提褲子,臉上表情變得木然,明顯已經快醉得不醒人事。
“你喝多了,回屋睡覺吧。”
見他呆呵呵的難得這麼聽話,孔令榆領著他往屋裡走去,剛走到火堆邊,米樂又醒過神來開始掙扎。
“我不,我還沒喝夠呢,說好了不醉不歸,差一滴,一口,一個碗底,都不叫不醉不歸。”他大著舌頭嚷嚷,又要去拿酒碗。
孔令榆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