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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消耗乾淨。
我不再去搶東西吃,我不再強迫自己去吃樹皮,即使有人可憐我扔下一個包子給我也是瞧一眼,就像遊魂那樣飄走了。
惹來身後一陣痛罵,他們都罵我:“賤骨頭,別在這裡獻世”
的確我就是一個賤骨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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屍體已經被清空,街道又開始變得整潔,有家的歸家,沒家的搭起臨時的屋子住了下來。
我似乎在一夜間被所有人遺棄了,連那些死屍也遺棄了我,他們不在陪伴著我。
我踉踉蹌蹌地走著,東歪西倒,似乎隨時會倒下了,我身上的力氣被一點點抽離。
終於我倒下了,我殘留的一點意識知道我倒下了,我居然解脫似的鬆了一口氣。
黑暗多好,什麼都看不見,什麼都不見,二哥、大言、小言我來找你了,二哥你一定還捨不得走,你一定還在橋頭等著我,那你等我,我下去陪你說話,你一定要等你的月妹。
你的月妹其實一直惦記著你,她也不總是那麼少話,她有時也伶牙俐齒,二哥你記住在橋頭等我,我這就去找你。
等我睜開眼睛的時候,我沒有看到黑白無常,沒有看到紅豔豔的彼岸花,沒有看到血河波濤翻滾,滿布蟲蛇的奈河,甚至沒有看到那個並不陌生微笑拿著湯等在奈何邊的孟婆。
這裡是一艘船,一艘大船,而我就在船艙的裡面,船艙裡擠滿了人,但都是女子,她們的臉上除了茫然就什麼表情都沒有,一群已經麻木的女人。
我閉上眼睛,外面傳了一陣腳步聲。
“不知道路上撿的乞丐有沒有醒?’他們應該是在說我吧!看看破破爛爛的自己,真的是居然比乞丐還要乞丐。
我依然閉上眼睛裝睡,這個世界我都不想再睜開眼睛看了。
“居然還沒有醒,又髒又臭,乾脆將她扔進海里算了。”一個男子粗聲粗氣地說。
“算了,反正都帶上船了,就讓她自生自滅好了,如果死了再扔也不遲,如果不死興許能賣點銀子,畢竟這船也還有地方。”另一個男子尖聲尖氣地說。
無論是粗聲粗氣還是尖聲尖氣,聽起來都非常不舒服,好在他們也是說了兩句就走了,畢竟這裡面的空氣真渾濁。
看來真上了賊船,我微微睜開眼睛打量了一下船上的女子,發現她們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每個都長得很漂亮。
看來是販賣人口了,自己真是好運得很,什麼事情都遇見了,這群人真是為錢什麼都敢做,不過也是這裡戰火剛停,擄走多少人都沒有人知道,他們的家人一定是以為她們已經在戰火中死去吧,就算是用錢買,也是極其廉價的吧,而我更是撞在刀口上,連錢都不用,白撿的,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麻木了,我再也不驚慌,也不彷徨。
看來冥冥中真是自有安排。
船在海上走了多久,我不知道,藏在船艙裡我們什麼都不知道,也並不是裡面的光線真的暗得伸手不見五指,而是我不分白天黑夜地睡覺,可能這段時間走得太多,多得將我身體的一點點能量榨乾。
等到我們下船,許是多日沒有看過太陽光,一出來眼睛就被刺痛了,頭有點暈。
我們站立在一旁,有一箇中年人搖著扇子走了過來,可能是來看貨的吧!
他一個一個地看,臉上的笑意越來越濃,看來這次的貨色他還是比較滿意。
“瘦猴,我們交易了那麼多次,你應該知道我們的要求,我們要求一定要漂亮,這個是怎麼回事?”
“六爺你的要求我們很明白,這個啞巴我是在路上撿的,你就隨便給點就行,買回去上不了臺,做些粗重活也可以,洗洗衣服也不錯。”
一聽到還是一個啞巴,那個六爺的眉頭更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