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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二十七日,監察御史詹徽升任督察院左都御史,邵質升任右僉都御史。
三月四日,擢鞏昌府徽州知州段嗣宗為山西布政使司右參政。
三月六日,擢濟南府肥城縣知縣許好問為潞安府知府。
三月九日,泉州府通判林唐臣調任太原府通判。
……
三月十二日,鄧愈出京,坐鎮山東練兵,廖永忠、耿炳文出鎮河南練兵……
一道道文武政令自奉天殿傳達而出,不少人抵達了金陵,隨後離開金陵。
陽光變得有些溫熱,蓑笠遮住了光,卻也擋不住汗水流淌。
咔嚓。
剪刀合下,白色的土豆花蕾被剪斷,跌落到了翠綠的葉子之上。
朱棡直起了腰,看著一旁揉著腰桿的朱棣呵呵一笑:“怎麼,這才休養了兩個多月,就幹不了動農活了。四弟,你虛了啊。”
朱棣瞪了一眼朱棡:“你才虛了,我這是熱的!”
朱棡指了指腰:“熱到這裡了?”
朱棣直翻白眼。
朱棡看了看前面的顧正臣與徐允恭,又回頭看了看,對嘟囔著什麼的朱梓、朱檀喊道:“仔細點,若是剪錯了,小心關你們禁閉!”
朱檀打了個哆嗦,臉色蒼白。
朱梓看了看一臉害怕的朱檀,目光中流露出幾分不屑,低聲道:“不就是關禁閉,三哥用這些嚇唬人,也太可笑了。”
朱檀趕忙說:“八哥,格物學院的人說了,禁閉室十分恐怖,聽說三哥進去過一次,從那之後寧願抄書也不願進去。四哥也提醒過我們,若是挨罰的時候,萬萬不可選擇關禁閉。”
朱梓用剪子剪下一個花蕾:“我才不怕這些,倒是你,前幾日將定遠侯的畫像掛到了箭靶上,你可是足足射了九箭,今日怎麼見到真人,反而沒了膽量?”
朱檀看了看前面的朱棡、朱棣,見沒聽到,壓低聲音:“我是射了九箭,可你射了二十七箭,到最後都不能看了。這事若是傳出去,你我都沒好處。也不知父皇怎麼想的,讓我們跟著他學習。”
“學習就學習,送咱們去學堂裡睡幾個時辰也就過去了,可他竟然讓咱們來幹活!這土豆花蕾長得多好啊,非要剪掉,剪掉還能結果子嗎?八哥,他怎麼連這基本的道理都不懂啊。”
朱梓也想不明白。
須知,一花一果啊。
可定遠侯竟然違背常理,剪掉花蕾,他到底怎麼想的,要知道這土豆產量可與他、與整個遠航水師榮耀息息相關。
他竟然——做出減產之事?
朱梓也想不明白,擦了擦臉上的汗,看著溼透了的手帕,心頭火起:“我不想幹了,咱們可是皇子啊,憑啥被一個侯爵指使著,就是魏國公來了,那也不會讓咱們幹這種粗鄙的活!”
朱檀咬牙:“對,不幹了!”
朱梓點頭:“我們去給定遠侯說,這就回去!”
“好!”
朱檀也受夠了。
朱梓與朱檀沿著土豆之間的空隙地向前,路過朱棡、朱棣時還給了個笑臉,讓朱棡、朱棣一臉茫然。
到了顧正臣身後,朱梓一拍朱檀的肩膀,喊道:“定遠侯,魯王有話對你說。”
朱檀頓時愣住了。
我去八哥,不是咱們一起說,怎麼這會變成我說了?
顧正臣直起腰,回頭看了看朱梓與朱檀,平和地笑著問:“魯王有事?”
朱檀看了看朱梓鼓勵的眼神,又覺得自己實在太累了,於是說道:“定遠侯,我們兩個還小,幹不了這麼累的活,想要回皇宮裡去,知會你一聲,我們走了。”
顧正臣臉上的笑意更濃了:“我先確認下,是你要回去,還是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