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真皇，偽皇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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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面向聖陽，那雙一直緊閉著的眼眸緩緩睜開，那一刻，聖陽能夠感覺到周圍的氣場有了一個極為明顯但又什麼都看不出來的變化。
女子睜開眼睛，那雙眼睛當中滿含星辰，顯得格外璀璨。
她就這般居高臨下地望著聖陽，眼神看不出半點的喜與悲。
“所幸，此行的目的基本上完成的差不多，大千世界的頂尖天驕顯露出不少，也算是可以應付了。”
而就在此時，聖陽那一副想要開口的樣子被女子察覺，女子隨即淡淡開口：“想說什麼就說吧，別說廢話。”
“是，祭司大人。”
聖陽連忙行禮，開口說道。
雖然聲音有些虛，但咬字很清楚，說的話也很清楚。
“大千陣營當中，貌似有一人已經看穿了我們的秘密。”
回憶起那個將他身體摧殘成這個樣子的少年，聖陽的腦海當中全都是“假貨”這兩個字。
這兩個字就像是魔音貫耳一樣在他的耳邊久久不能散去。
因為……
這是事實。
他確實是域外邪族天驕的“皇”，是擊敗了所有域外天驕之後，以絕對的威望坐在這個位置上，貨真價實的“皇”。
可，別說是大千世界，即便是外面現在候著的那群域外邪族的天驕也沒有一個人知道，在這座營地當中，這個被所有人尊稱為“祭司”的女子，有著能夠將他碾壓的實力。
那場對決就像是一場無比深刻的噩夢，聖陽從未想過有一天他會被同輩的年輕一代打的無力還擊，那是一場徹頭徹尾的碾壓。
壓碎了他的驕傲，壓碎了他的信念，顛覆了他所有的世界觀。
那雙猶如星空般的眼睛就像是惡魔的眼眸，詭異，又讓人無法反抗。
他就只能像是一條野狗趴在她的腳下聽著她說起自己的來意。
她說，她叫“星魘夢”，來自星魔族，身上流著一半聖魔族的血脈，她說讓自己放心，她沒想著和他爭搶聖魔族少族長的身份，她覺著這個身份最沒有意義，她來這裡，只是為了見一見他，看看他，到底是什麼個樣子。
她說：“那群老東西想讓我成為你的影子，託著你走。我就是來看看，你有沒有這個資格，不過，好像讓他們失望了，你並沒有能夠承載我的能力，無論是從實力到心性，還是魄力，你都沒辦法駕馭我，既然這樣，那以後見了面就記著跪著和我說話，從現在開始，你就只是我的傀儡。”
一個，被她推在幕前處理一切事務的傀儡。
影子還是影子，只不過，主輔之位被逆轉了罷了。
也就是從那一刻開始，真皇變成了偽皇。
“我看到了，那一箭，很驚人。”
星魘夢淡淡說道。
“虛化神術，鋒銳之河，消弭術法，扭曲現實，詭異寒氣，再加上最後的吞噬邪術，若不是你及時動用聖血焰，你恐怕就直接隕落了。”
這是足以將聖陽釘死在兩方陣營所有人眼前的一箭，如果不是聖陽極為果斷地動用燃燒自身精血的聖魔族秘術，哪怕只是差上一步，那些每一股單獨拿出來都是極為不凡的手段都能在最短的時間內要了他的命。
星魘夢有預感，這一箭，原本是留給她的。
“可能還摻雜著別的東西。”聖陽臉色蒼白，虛弱說道。“面對那箭矢，我會有一種躲不開的感覺，就像是直接鎖定住了我，但我又不清楚具體是源於哪一個方面。”
“因果。”
星魘夢第一時間給出了答案。
“這樣嗎？這一箭居然是直接順著你的因果來的，呵，這一代的繼承人，居然已經把衍天經研究到這種程度了嗎？”
衍天經……是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