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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具強悍的身體裡,直到關皓出現,才隨著愛與欲一起覺醒。
黑瞎子仍舊不算“知冷知熱”,他的身體早就已經習慣應對各種極端複雜的環境。
但好在,即便他永遠都再學不會痛苦該如何表達,也有人不用他說,便心中明白。
早早地,伸出手來;
早早地,敞開懷抱。
擁抱或者接吻,沉默或者宣洩,他就算把誰的肩胛骨當雞腕骨一樣咬個嘎嘣脆
他的他,也接得住。
關皓默默聽著雲彩和阿貴吵架不敢插話,他努力地做事,捂熱黑瞎子的手,好寬慰自己站在這裡是“正當的”,不是尷尬的大燈泡。
尷尬的時候,人就會自覺忙起來。
好在眼前這父女倆罵著罵著,當爹的——阿貴就洩了氣。
雲彩單方面輸出了好多句,他也支支吾吾的回不上話來。
後面雲彩也不講話了,她情緒太激動了,先前就邊說邊飆淚,眼淚混著沾上的雨水淌下,嘩啦啦地流。
但她賭著氣,也沒嗚嗚哭起來,倒是標兵一樣站在那裡,眼眶通紅的瞪著阿貴。
雖然像是冰雹打了的白菜一樣。
雨棚裡一時安靜下來,唯有潑天大雨的嘈雜聲響還在喧鬧著,關皓見這兩人都不說話,只好咳嗽了兩聲,表達一下存在感。
,!
阿貴被關皓嚇得一哆嗦,估計是這會兒才反應過來這還有倆人兒呢。
關皓硬著頭皮和阿貴講了講來龍去脈,包括是他們要求雲彩帶路的事情。
關皓見這父女倆這麼大的爭執,想著自己也難辭其咎。
他本想攬鍋,說是他威脅人家小姑娘非進來不可。
但可能剛才吵架的時候,雲彩就囫圇說是她自己要來的,他這話頭剛開了一半,雲彩就道:“是我要來的,是死是活,我也要看個清楚!”
阿貴抹了把臉,又氣又急地指向灰濛濛的湖,聲音顫抖的叫道:“死了,都死了!人沒上來,我在這裡等了多少天了,什麼都沒上來!”
關皓抬起雙手來,尷尬地在空氣中壓了壓,但也沒壓住這兩人的火氣。
雲彩可能是聽不得“死”字,一下就急了。
她對著阿貴大叫道:“假惺惺!什麼被威脅,我看你和他根本就是一夥的!”
“你們一開始就不想讓他們活,所以才要跟著一起來——”
“啪”一巴掌向雲彩扇了過去,巴掌未落,關皓抬手就卡住了阿貴的手腕。
關皓還未出言詢問“威脅”和“一夥兒”是什麼意思,黑瞎子突然叫了下他的名字,並且警惕地朝著雨棚的側面遙遙地看過去。
雨幕裡,七八個人影飄飄搖搖地朝著雨棚這裡靠近,時隱時現,似乎正在觀察這裡,伺機而動。
雲彩和阿貴緊張起來,都不說話了。
關皓站到黑瞎子身旁,一起面對著那些逐漸靠近的人影。
關皓問道:“阿貴叔,你知道那些是什麼人嗎?”
阿貴聲音緊張地變緊了,“我不知道,我這些天都在這裡,除了你們沒見過這裡來過別人——”
人影緩慢逼近。
拉成灰線的雨絲,配合著轟隆的雨水宣洩聲,這場面還真有幾分吞噬人心的壓抑。
關皓和黑瞎子無動於衷地站在雨棚邊緣,但阿貴害怕起來。
“會不會是”他看了看雨棚裡,張啟靈和胖子撈上來的人骨,“是那些骷髏的?”
骷髏的什麼?冤魂嗎?
關皓偏頭看了眼雨棚一角擺放的骷髏。
骷髏身上穿著腐爛成黑色條絲的軍裝和武裝帶,揹著生鏽的槍,關皓估摸著是胖子和張啟靈撈上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