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訓練營的最後一個夜晚,我和李普喝得酩酊大醉,擁抱著睡在了狙擊手訓練場。醒來後卻發現自己躺在了床上,&ldo;夥計,我們時候出發?&rdo;李普站在我面前問道,&ldo;如果時間來得及,我們還能買一輛二手車。&rdo;我晃著被酒精麻痺的腦袋說,&ldo;現在就走吧……&rdo;
出了訓練營,李普帶著我走出了訓練營所在的深山,在路上攔下了一輛順風車,直奔最近的小鎮。出了不到1000美元的價錢,他從一個加油站買了一輛破舊的福特卡車,我們兩個又買了一堆的食品和飲水就駕車駛向了洲際公路,看著漸漸遠處的深山,我掏出煙來費力點上,感慨地說,&ldo;我會想念這個地方的。&rdo;李普不以為然地道,&ldo;你會忘記這個地方的。&rdo;
不是全副武裝的戰鬥,我們兩個穿著普通的男人沒引來任何的注意,甚至公路巡警也沒攔車盤查,我們開車慢悠悠地欣賞著路邊的風景,兩次夕陽落下後,我們順利抵達了舊金山。&ldo;把你送到唐人街後我就離開,護照的事情我會儘快去辦,&rdo;李普遞給我一張紙條後說,&ldo;這個是我姑媽家的地址,遇到什麼麻煩就去找我。&rdo;
我下了車目送李普駕車離開,自己優哉遊哉地進了唐人街,出現在了孫大胖的面前。&ldo;你怎麼來了,還是找瓊斯嗎?&rdo;他好奇地問我,&ldo;有什麼能幫你的嗎?&rdo;&ldo;我無家可歸了,順便看看你這裡是不是需要洗碗工,&rdo;看四邊沒人,我笑道,&ldo;我知道這樣對你來說很危險……我也只是問問。&rdo;
&ldo;到我屋裡說話吧,這裡不太方便,&rdo;孫胖子把我拉過來輕聲說,&ldo;移民署很苛刻的,你先在這裡藏下來吧……你有工作簽證吧?&rdo;我笑道,&ldo;我有,剛才只是在和你開玩笑。&rdo;孫胖子聽後放心地說,&ldo;這樣就好,這樣的話你在這裡就能避開許多的麻煩……我最近的生意有些忙,你留下幫忙吧,幹點兒雜活,怎麼樣?每月給你1000美元……&rdo;
孫大胖給我安排了住處,雖然只是拉麵館內的儲藏室。到了這裡的第二天,我就換上了一身工作服,前前後後的給客人端茶倒水、擦地洗碗,重複了幾天這樣的工作後,我也發現自己的心裡有了難得的平靜。
&ldo;帥哥,你什麼時候來的,我怎麼沒見過你?&rdo;正靠在店門口發呆,一個聲音把我叫醒,&ldo;你叫什麼名字?&rdo;順著聲音,我才發現一個黃面板的長髮美女,紅潤的嘴唇撇著問我,湖水般清澈的眸子,以及長長的、一閃一閃的睫毛,讓我在看到她的一瞬間就傻了眼。
&ldo;哎,跟你說話了,這樣可不禮貌,給我來一碗麵,&rdo;她徑直找了一張桌子坐下,&ldo;你過來,陪我說說話。&rdo;我傻傻地坐了過去故作平靜地說,&ldo;我是剛來的,臨時在這裡打工,你是留學生?&rdo;美女笑了笑說,&ldo;呦,看出來了,我在舊金山大學讀研究,名叫劉琉,重慶人,你呢,帥哥,&rdo;說罷就伸過來嬌嫩的小手。
&ldo;我說啥子呢,原來是川妹子塞,&rdo;我有些緊張的把手伸了過去,模仿者四川話說,&ldo;宋瀟,杭州人。&rdo;美女很能說,拉麵端上來半個多小時後,她還沒動筷,話嘮似得嘮叨著國內的幸福生活和留學的枯燥乏味,我也儘量著搭著話,三四個小時的時間裡,從電影音樂聊到文學,我幾乎把自己能說的話能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