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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長高了。
祁墨一口氣給林先生展示了許多自己的詩書文章,還驕傲的告訴她,如今他拜在周老太傅門下,再苦讀兩年,也準備去參加科舉了。
卿予難得臉上有了些笑意。
從孩子們生命力滿滿卻不失童稚的笑顏上,她終於感受到蓬勃的生機。
“你們好好唸書,既是為了天下,也是為了自己。”
“先生,我們都記住了。”
孩子們整齊劃一的向她行禮。
送走孩子,卿予又回到院子裡。
今日風雪越發大了,手裡的鏟子,怎麼也撬不動凍土。
她去到廚房,抱了好些柴火,堆在地上開始燒。
如今她的日子,是徹底離不開院子裡埋藏的那些黃酒了。
待凍土化開後,她蹲在地上,取出鏟子挖酒。慢慢把土挖開。
和崔逖在一起,她早習慣了抱著罈子喝酒。
他如今也不在了。這無邊無際的黑夜,無邊無際的孤寂,無邊無際的風雪,她一個人,還要捱過這無邊無際的一生。
“哥哥,你真好,你是否算準了予兒的孤寂,所以早早埋了這些酒來陪我?”
卿予用她珍藏的琥珀杯去罈子裡舀酒,一杯一杯,滿飲入喉。
“哥哥,少時,我為何不能再聽你的話呢?但願今夜,在夢裡,我能見到你。”
如今,兄長離開她,也有幾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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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願他夢魂歸來,兩人能說上幾句話。
又是一夜宿醉,恍惚中,她也記不得夢見了什麼,又胡說了什麼。
只覺得越喝,人越發離不開這酒。
原來這世上,還真有醉生夢死。
娟娘勸又勸不動,又不敢在她跟前哭,也只得隨了她。反正這院子裡的酒,總有喝完那日。
這一日卿予醒來,已經是日上三竿,外面雪住風停,一縷陽光透過窗欞,投射在博古架上的一支紅梅上。
今日她不像以往宿醉後那麼頭痛,四肢舒展,胸口也不再憋屈。
可卿予略一挪動身子,卻只覺得腰邸處十分痠痛。
她心中升騰起一種不好的預感,難道昨夜進了歹人,欺負了她?
她呆滯的望著擺放在枕頭上的雙龍玉佩,有一種天塌了的感覺。
這白玉雙龍佩,是李狗子的隨身之物。
當年在東宮,兩人圓房,他就以此物贈她,以表示對她的珍重喜愛。
這物件無端出現在她床榻上,難道……
“來人呀,來人!”
卿予披著衣衫,朝外面大喊。
很快,幾個女史就不知道從何處很快的出現在她跟前。
“昨夜狗皇帝來過?”
她恨恨的問,目光掠過那幾名女史的臉,從她們緘默不語,卻略帶桃花的眼色中,卿予品到了幾分曖昧。
“快說!”
卿予威脅道,“不說實話,就鞭子伺候!”
一名年長些的女史,向前一步,低眉順眼的回她,這話說出口,卿予瞬間覺得天是真的塌了。
“林大人,您就快回宮做娘娘了,聖上他可不止昨夜來瞧你呀。這段日子他可是夜夜都來陪你,照顧你。”
卿予一屁股跌坐在榻上,難道說,狗皇帝趁著她酒醉,……
“大人,你還喝酒嗎?喝的話,聖上讓奴婢給你準備些小菜。”
那年長的女史又試探的問。
“知道你們有辦法即刻傳訊息入宮,去告知你們的主子,讓他一個時辰內滾來見我!”
卿予恨得牙癢癢,心裡打定主意,只要李皓宇踏入她的房間,就先吃她一頓鞭子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