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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望屏息等了一會兒,聽到啟明晨低咳的聲音。
遲望的房間空調溫度開得比較低,所以他穿著睡衣蓋被子,而身邊這位仁兄仗著體格好不穿衣服,活該是要凍感冒了。
他雖然在心裡這麼吐槽,但終究有點不忍心,所以想把被子抬高一點,往啟明晨的身上蓋過去。
今晚就算了,我也不可能跟一個光溜溜的人打架,更不可能無良地把人趕下床去。
明天一早我一定要跟他約法三章,而且一定要鎖門。
遲望在心裡唸叨完,無比後悔。
都因為一個人住慣了,他從來沒有反鎖房門的習慣。
遲望手中的被子又再度被啟明晨打了下來。
如果不是窗外偶然落進來的光線能讓遲望看到啟明晨閉著眼睛,他幾乎就要懷疑啟明晨根本沒睡。
或者也有可能是裝睡。
遲望剛剛浮現出這麼一個聯想,就感覺一隻手從他脖子上方經過,鬼魅一般的影子從他眼前掠了過去,接著停留在了他的耳朵旁邊。
遲望就這麼神不知鬼不覺地被鎖了喉。
而且他因為不願意與啟明晨貼過來的呼吸相交錯,根本不敢動彈。
他現在不需要懷疑,啟明晨根本就是故意的。
窗外的光線像在符合他的心理活動,忽明忽暗地閃爍著。
遲望甚至感覺自己能看到啟明晨長而密的眼睫毛。
他這時才注意到,啟明晨的眼鏡已經取下來了。
當然,也沒人會睡覺戴著眼鏡。
但遲望有那麼一片刻的失神。
他想起啟明晨過去對他說的那句:「在外人面前我才會戴眼鏡,不希望因為一時大意看錯了某個人,回家我通常就不戴了,包括看書的時間。」
啟明晨在他這裡,算是回家了麼?
遲望的失神不知為何被閉著眼睛在睡覺的啟明晨給捕捉到了。
啟明晨原本放在他耳側的忽地蓋住了他的耳朵,並且把他的腦袋輕輕往自己肩頭撥了過去。
「睡覺了,別瞎想。」
啟明晨的聲音帶著極大的睏意,像是夢裡的囈語。
遲望怎麼可能任由啟明晨抱著自己的腦袋睡覺。
他毫不猶豫地抓著啟明晨的手臂,想要把他推開。
但啟明晨的身體宛如化身成了銅牆鐵壁,遲望怎麼推他都紋絲不動。
他一邊用手臂和腹部的肌肉抵抗遲望的襲擊,一邊盡職盡責地扮演沉睡中的狀態。
遲望不能不說一句服。
遲望乾脆把壓迫著他的被子掀開,膝蓋曲起,打算給啟明晨的小腹偏下的位置來一下。
他是想嚇唬啟明晨,既然啟明晨「睡著」了也能防守,想必也不會真被他傷著。
但這次,啟明晨並沒有動。
遲望頂上去的膝蓋硬生生在相隔01公分的位置停止,就這麼一不留神的功夫,被啟明晨反守為攻,將他的膝蓋用力壓了下去,直到將他連人帶被子壓在了身下。
啟明晨甚至還不忘將被子拉過來蓋住遲望的上半身。
遲望這回卻也真就一動也不能動了。
無論怎麼動,他都會和啟明晨陷入更緊密的姿勢。
遲望睜著眼睛默默等了幾分鐘,想要等啟明晨的力氣鬆懈下來。
畢竟無論是裝睡還是真睡,總該比完全清醒的時候更容易對付。
遲望萬萬沒想到,他等待了快半小時,自己都有些犯困了,啟明晨仍舊壓在他身上沒有動。
他的臉側能觸碰到啟明晨完全被空調吹涼的面板,啟明晨卻恍若未覺地執著地只想把他禁錮住。
遲望在心裡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