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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稍稍收拾下身上的華服。
人有相似,物有相同,就像胡縣令的兒媳便與我眉眼有幾分相像。
所以我對審食其的身份沒做他想。
直到有一天,沈如溪出宮回來的路上,停下轎子,給我買些東西,便見不遠處審食其在和一位年邁男人說些什麼。
沈如溪想上前打個招呼,卻不料聽到了審食其一直隱藏的秘密。
那年邁男人居然是審食其原來府上的管家,兩人所說的話和我曾派沈如溪打探周勳的訊息,全對得上。
周勳並不喜歡那郡主,借酒消愁,甚至不願意碰她,新婚之夜,周勳是在書房度過的,還是周勳母親酒中摻藥後,才有了孩子。
郡主本以為有了孩子,會慢慢好起來的,可事實並非如此。
最大的傷害不是吵鬧,而是冷暴力,那種疏遠感將郡主所有的熱情全消之殆盡。
後來,郡主帶著孩子和離了,終究是她一廂情願。
而周勳父母沒多久就病逝了,偌大的周府,就只剩下周勳一人。
幾年後,周勳將所有的鋪子全部變賣,只留下了周府,遣散奴僕,任其蕭條,他也離了咸陽,不知所蹤。
而那一年正好是我在沛縣發現有人跟蹤的那一年。
當時我只覺得是巧合。
但當沈如溪回宮告訴我後,我才明白,原來他就是他。
我和如溪猜測,他的嗓子可能是長期喝酒,因此咳壞了,容貌可能是消瘦憔悴得脫了相,後來養回來,也是前後差距有些大,況且間隔了好些年。
我旁敲側擊過審食其,但他不肯承認,礙於劉邦那時還在,我並不能多問。
我派鍾鳶去打聽那郡主的下落,得知她在秦亡後,早就帶著孩子離開了咸陽。
我又讓鍾鳶秘密監視那破敗的周府,我相信他一定會去那兒的。
我神思間,審食其已經進來了,他朝我恭敬行禮,“太后娘娘,長樂未央。”
我漾出一抹笑容,“審卿,快坐。”
話落,我拈袖示意。
審食其坐了下來,如同碧波般清澈的眼神洋溢著淡淡柔和,“微臣在半途中遇上太后娘娘您的宮女香蘭,她火急火燎的,說是太后娘娘您傳召微臣,太后娘娘您是有何吩咐?”
我微慍,眼裡迸射出恨惱的火花,“還能是何事,自然是為了那妖婦的事。”
我將事情前前後後的細細講敘。
審食其附耳傾聽。
聽完我的話,審食其略作思索,“太后娘娘您若想將那趙王誆騙至長安,微臣認為,首先得先將一人支開。”
我雙眉一緊,“何人?”
審食其慢條斯理地道來,“那人就是周昌,太后娘娘您首先得調離此人出趙國,否則以他的智謀,一定會猜出一二,定會百般阻撓,只要調離了此人,以太后娘娘您的謀略,足以誆騙那才十歲的趙王。”
周昌是趙國丞相,性格堅忍剛強,敢於直言不諱,又極具智慧。
此人是位忠臣,因此劉邦臨終前才會委派他輔佐趙王。
“闢陽侯所言甚是,且容哀家好生想想。”
我手背朝下用玉指輕擊著几案,一下、兩下、三下……
這周昌曾在劉邦廢立太子時,第一個站出來反對,有一定膽識,敢於直言不諱。
只是,他更多的只是為大漢國怍考慮,他忠的只是君,愛的只是國。
良久,我才停止敲擊的動作,“哀家是這樣想的,以新帝名義,以商討匈奴之事,將其傳召入長安,此人既然忠於大漢,此等之事,他斷然不會推脫,愛卿,認為可行否?”
匈奴是一個民風剽悍的遊牧民族建立的部落國家,他們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