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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劉邦離開後,我這才從暗處緩步走出來。
方才,劉邦和如溪的每一句談話都清晰地傳入我的耳朵。
聽完兩人的對話,我的心中百味雜陳,眼眶酸澀難忍。
我和劉邦之間已經走到今天這種田地,只是我仍然還掛念著他,他也依然還關心著我。
可是我們之間橫著一個戚懿,註定要分崩離析,不復昔日。
攜手到老、相守一生只是一個笑話。
我雖極力壓抑心底湧動的情緒,但仍止不住有眼淚流出。
沈如溪望著我柔聲勸慰,“皇后娘娘,陛下還是關心您的,或許您試著原諒陛下,說不定會回到往昔,或者更甚往昔。”
我苦笑著搖搖頭,“不可能了。”
頓了頓,語氣陡然轉冷,“除非……”
沈如溪追問,“除非什麼?”
“除非戚懿死了。”我的語調冰冷至極,彷彿淬毒的匕首。
沈如溪驚駭地睜大雙眸,“皇后娘娘,那該死的妖婦仗著陛下喜歡,又是陛下的救命恩人,但您可別因為心中難耐的痛恨,而一時衝動做出糊塗事,那麼娘娘您和太子的前程就可能完了。”
我垂下眼簾,“你放心,本宮暫時不會對她怎麼樣,至少現在不會。”
說到這,我的話音陡然拔高,目光凌厲如刀刃,“不過遲早有一天,本宮要讓她付出比死還難受的代價。”
沈如溪懸在半空的心稍稍鬆懈一點,“只要皇后娘娘您別犯糊塗,其餘的交給時間,那壞透了的妖婦一定不會有好下場的。”
隨後轉移話題,“皇后娘娘,樊夫人回沛縣將娘娘父母親的墳墓遷至長安,算算日子應該是快到長安了。”
我眸光閃了閃,“是的,不出意外的話,應該就是這兩三天了。”
“對了,如溪,那熊燁還沒有抓到嗎?”我突然問道,眉宇間染上濃濃的憎恨和厭惡。
那熊燁是用弓箭射殺我父親的人,更是殺害沈如溪兒子兒媳的人,更是一路押送我們去楚營並多次欺辱我們的人。
楚霸王死後,熊燁趁機逃跑,搜尋他已有兩三年,仍一無所獲。
沈如溪皺眉搖頭,“沒有,據奴婢所知,不論是陛下,還是娘娘您派出去的人,或者是娘娘您孃家派出去的人,都沒有抓到那人訊息傳進椒房殿來。”
我倏地又冷冽幾分,“再加派些人手,一定要將此人找出來。”
沈如溪應承,“奴婢省得。”
我雙拳攥緊,我絕不會輕易放過那人,我誓要將那人千刀萬剮、挫骨揚灰,否則難解我心頭之恨。
沈如溪喚了一聲,“皇后娘娘。”
我立即收拾好紛亂的思緒,抬眼看她,“怎麼了?”
沈如溪張張口欲言又止,猶豫良久,最終只道,“皇后娘娘,您別太傷懷,奴婢扶您進去休息。”
我淡應了一聲,由沈如溪攙扶著走進寢殿,我躺下來,沈如溪替我掖好被子,“皇后娘娘,夜深了,您趕快睡吧。”
我點點頭,輕“嗯”一聲。
沈如溪退下,帶上殿門。
我躺在床榻上,腦海中翻滾著一幕幕往事,心中悲慟莫名。
這段日子以來,我總是失眠,每晚幾乎都睡不好,我好懷念劉邦溫暖的懷抱,可我卻始終打不開那個心結,也無法釋懷。
夜晚的皇城靜謐而肅穆,月亮躲藏在烏雲裡,星辰黯淡,一切都顯得蕭索寂寥。
我輾轉反側,難以入眠,輕嘆聲不止。
沈如溪曾說,我和陛下之間鬧成今天這幅局面,她作為我最信任的人,她不希望我和陛下繼續這麼消耗下去,這樣只會給那妖婦可趁之機,這不是她想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