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塊壘積,每一塊看起來極不均勻的石頭,總是能夠找到自己專屬的位置一般,竟然緊緊拼接。閣樓右邊有一棵長勢潦草的松木,松下一個小鐘掛在枝頭,隨著微風緩緩飄動。
楊管事打出一道靈訣,在松下的小鐘身上彈射開來,小鐘清脆的“叮”了一聲,便不再吱聲,彷彿害怕打擾到那位主人煉丹一般。
不一會兒,一位看起來二十歲左右的女子,踩著蓮步,款款走來。
“哈哈哈,楊宰休叨擾小仙子了”那位管事率先拱手打了聲招呼。
身後的杜仲與紀紹安也拱手行禮。
“楊管事哪裡話,我家師父已經在堂中等候,諸位請隨我來吧。”
“那便多謝仙子了。”楊宰休再次客氣了一番。
眾人隨著那女子進了正門,來到堂中,只見堂前坐著一位看起來有些邋遢的老者。椅子只有一尺高,兩隻長長的大腿自然前伸,上半身倚在椅子靠背上,慵懶的右手輕輕捋著雜亂的鬍鬚。
“晚輩楊宰休見過吳前輩。”楊管事上前躬身行禮道。
那位老者眯了眯眼,淡淡的說道:“楊管事,今日你帶的這兩人,可都是丹師?”
那管事還未開口,後邊一人便說道:
“晚輩杜仲,攜弟子紀紹安,向前輩問禮了。”說著,後面兩人也拱手深深一鞠躬。“晚輩弟子乃是丹師之後,晚輩矇昧,未修丹道。”
禮畢後,紀紹安繼續拱著手沒有放下,開口說道:“前些日聽聞吳前輩丹道造詣頗深,小子斗膽,想與前輩交流探討一番,還望前輩不要怪罪。”
“哼,小娃娃,你多大了?”
“小子今年一十又三。”
“十三歲,你懂煉丹嗎?”
“小子惶恐,略懂一些。”
“既是略懂,何談交流?”
“道不必長短,官不論親疏。”
“道若不論長短,何談修成正果?”
“修道者,眾生皆有道途。得道者,唯有堅定自己的道途而已。”
“老夫煉丹幾十載,小娃自問,可有能與老夫探討的資格?”
“有。”
“嗯?說來聽聽?”
“丹道的根本,是藥理。但只談藥理,卻如刻舟求劍,欲達而不得。”
“嗯···有些道理,但無法打動老夫。”
“凡事皆是先知而後行,未有先行而後知者。所謂達者為師,並非特指行而達,知而達者亦可為師。”
“······此言有理。那你是行而達者,還是知而達者?”
“哈哈,前輩謬讚了,小子不過築基後期,行至半途而已,當然是知而達了。”
“既然如此,老夫且有一問。”
“但請前輩指教。”
“丹師通火,此為根本,你可知,什麼樣的火,才是煉製丹藥的好火?”
“眾火皆是好火。”
“嗯?你要戲耍老夫?”
“前輩且聽小子說完。大家都知道,火分幾類。有縹緲遙遠的神火,無物不克的仙火,威力強勁的靈火,深藏地下的地火,業障焚身的業火,飄忽不定的鬼火,心魔灼燒的心火,取之不盡的炭火···小子煉丹,地火最好,可控而不費力;前輩煉丹,靈火當是最佳,善變而效率高;仙人用火,仙火當然更合適。所以,沒有最好的火,只有最契合自己的火。”
“嗯···你倒是見解獨到。那我問你,淬鍊丹藥,哪一步最重要?”
“前輩不妨一觀此處。”紀紹安伸手指著四面牆壁。
“嗯?何解?”
“前輩這閣樓,修的可是別出心裁,但倘若將其中一塊石頭拿開,這閣樓當如何?”
“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