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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霖這次陳他醒來試了許多法子,因而直到陽春三月,月九齡都還清醒著,她已經從需要人扶到現在行動自如了。
只是整天被困在這一方院子裡,未免煩悶,所以她在林熙之過來時提了想出去走走。
當然是僅限於青靈山,事實上這座山都在林熙之的掌控之下,他們所在的小院更為隱蔽而已,就連山腳下的農戶,也是林熙之的人,替他們採辦日需物品,但嘴很嚴實。
林熙之本不同意,如今西南軍瘋了似的發起猛攻,顧墨玧公然與朝廷作對,已然是不打算留情面了。
但月九齡好不容易對他提了個要求——這是父女見面以來第一次,他不忍拒絕,便讓周曲留下,務必確保她的安全。
此舉得到君子箋不屑的冷笑,“是確保不會逃走吧?”
那日他雖然聽到了月九齡讓他的離開這裡的話,但他卻沒有走,一來林熙之這老狐狸不可能輕易放他這個知道月九齡還活著的人走,二來他也想再等等,等戚霖對她身上的毒有個明確的解法。
林熙之無視他嘲諷,徑自問:
“齡兒想去哪裡散心,我讓人送輛坐著舒服些的馬車來。”
這一個多月來,月九齡從不苟言笑,話也一日比一日少,經常盯著院裡的桃樹,一看就是半天,哪裡還有初見時靈動的樣子。
林熙之雖然是別有用心,但她到底是自己的女兒,更何況日後還有要緊事要做,怎能就此頹敗呢?
用了許多法子想讓她重展笑顏,但都不管用,她還是日漸冷漠寡言了。
月九齡神色淡淡,“想跑馬,繞著山跑一圈就行。”
林熙之下意識就要拒絕,抬眸見她神色漠然,不悲不喜,臨到嘴邊又給嚥了回去。
心想這青靈山沒有太險峻的地勢,她若真要騎馬,那便隨著她吧,讓周曲多盯著點別受傷就是了。
於是答應了她的要求,讓人弄了幾匹溫順的馬來給她平日裡騎著玩,解解悶。
翌日,月九齡換了身勁裝,將她整個人襯得更瘦了,腰僅有一個手掌那麼寬,束緊的袖口露出一截白皙手腕,細得彷彿一折就斷,整個人白得有些病態,好在精神頭還不差,就是眼裡沒有亮光。
隨行除了周曲嵐津等侍衛,君子箋也在,戚霖的身子經不起折騰,便沒有跟過來。
南地春日早就萬物復甦,到處皆是生機盎然,坐在馬上漫步山間小道,一派怡然自得。
一行人就此一路賞著景呼吸著清新空氣,慢悠悠地下了山。
山腳下地勢較平,適合策馬,但月九齡卻只是坐在馬上,靜靜地看著那個碧色湖泊。
隨行的人沒有出聲催促與打擾,只是在一旁守著。
月九齡看向倒映著藍色晴空的湖面,視線卻沒有落點,想起她去白雲寺之前一時興起給顧墨玧寫的信,她不該寫的。
顧墨玧應該已經看到了,那時她還以為自己能夠全身而退,說什麼要在最後一場雪之前與他一同賞墨梅喝酒,如今雪都消融了,她依舊寸步難行。
不該大言不慚地隨口許諾的。
月九齡忍不住自嘲,剛學會騎馬那會兒,她還說要在今春與顧墨玧到郊外跑馬踏春呢,他還記得麼?
念頭一落,她突然縱馬向前,身後的人都愣了一下,緊接著連忙跟了上去。
春風雖暖,卻還是帶著餘寒,但月九齡似無所覺,不顧一切地繞著碧湖跑了一圈,又衝向山的另一邊……
周曲與嵐津看得膽戰心驚趕緊縱馬跟了上去——她這騎馬的姿勢,一看就是新手,若是有個三長兩短,主人還不得扒了他們的皮!
君子箋也緊隨其後,他擔心月九齡會做出什麼驚人的舉動。
這兩個月來,她變了太